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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用力按住心口,回过头看了眼地上的痰盂:“我胃疾犯了,需得江太医为我诊治。”
院门口,流萤探着脑袋往里头瞅,“小姐,咱们还要进去吗?”
陆知鸢裹着大氅摇头:“咱们去另外一个地方。”
北凉皇城没有宵禁,却也没有繁华的夜市,入夜之后,除了打更的更夫就只有巡街的士兵。
马车经由侯府后门驶入主街,而后转入一条僻静的小道,最终停在一处不起眼的院落前。
流萤敲了七八下,门才从里头打开。
待看清门后的那张面孔后,流萤直接扑了过去,将提着灯笼的琥珀撞得摇摇晃晃。
“小流萤,你怎么来了?可是夫人那边出了什么事?”
“是出了一些事。
你都不知道夫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还有小姐……对了,我是陪着小姐来的。”
流萤侧身,裹着鹅黄色带帽斗篷的陆知鸢就那么出现在了琥珀跟前。
她面带微笑,唤了一声琥珀姐姐后便安静地站在那里。
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红润,瘦弱的身子好似风一吹就会倒。
琥珀只觉眼睛酸涩,渐渐地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陆知鸢,却在走到她跟前时猛地后退,结结实实地跪在地上。
“奴婢琥珀见过小姐。”
琥珀既是谢朝云的陪嫁丫鬟,又是陆知鸢的救命恩人。
原剧情中,陆知鸢刚出生就被捂住嘴,若非琥珀机灵,早于出生那日便已夭折。
对于那件事,产婆拒不承认是被人指使,一口咬定是她自个儿看错了,误将气息微弱的陆知鸢当成了死婴。
琥珀暗中调查,发现此事与陆老夫人有所牵扯,奈何谢朝云被陆家蒙蔽,压根儿不相信她说的话,更不相信自己的婆母和丈夫会对刚出生的女儿下手,盛怒之下,将琥珀逐出陆家。
“当年之事是母亲错了,鸢儿代母亲向琥珀姐姐道歉。”
“小姐怎可向奴婢道歉。”
琥珀起身,扶住陆知鸢,“奴婢与夫人一同长大,最是清楚她的脾气秉性。
是奴婢办事不够稳妥,着了旁人的道,亦未能拿出相应的证据。
在夫人看来,奴婢是红口白牙诬赖老夫人与侯爷。
夫人恼怒,逐奴婢出府都在情理之中,奴婢从未因此怨恨夫人。
奴婢离府时,夫人不仅给了奴婢银两,还给了奴婢身契,夫人对奴婢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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