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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鸢眯眼,用大家刚好能听见的声音道:“捉贼拿赃,季姑姑说青枝偷了东西,可有证据?”
季婉婉哪有证据,不过是急中生智,随便找了个理由。
“发簪,她偷了淮哥哥送我的发簪。”
“什么样的发簪?”
“银……银制的发簪,簪头嵌着一颗珍珠,珠子下是四个托举的像小蝴蝶一样的花瓣。”
季婉婉突然有了底气:“那是淮哥哥从珍宝阁里买的,是掌柜的镇店之宝,需要一千两银子。
青枝就是动了贪念,才将那簪子偷走的。”
“发簪可有找回?”
“自是找回了,若非如此,我怎知那偷簪的是青枝。”
陆知鸢给陆昀使了个眼色,陆昀进屋翻找了一番,将季婉婉描述中的那支发簪拿了出来。
发簪的确精美,尤其是簪头镶嵌着的那颗珍珠,足有拇指那么大,在夜里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烦请季姑姑看清楚,可是这支发簪?”
“对,就是这支。”
季婉婉伸手去拿被陆知鸢躲了过去。
“这支发簪不是季姑姑的,更不是从什么珍宝阁里买的,而是我母亲的陪嫁之物。”
陆知鸢拿着发簪起身:“簪头镶嵌的并非普通珍珠,而是产自北域的东珠,是进贡之物。
像这么大的,我朝只有十八颗,其中十二颗镶嵌于慈安太后的朝冠上,现由皇后娘娘保管。
剩下的六颗中,四颗被做成了耳环,归平乐公主所有。
还有一颗碎了,余下的那颗在这支簪子上。”
“就算你想为青枝开脱,也不能拿这进贡之物开玩笑。
若这真是宫里的东西,怎会成为姐姐的陪嫁。”
季婉婉抿着嘴去拿那支簪子,陆昀身形一晃,挡在了季婉婉跟前。
“季姑姑不知情有可原,祖母应是知道的。”
陆知鸢将发簪递到陆老夫人手中:“簪子上的这颗东珠与碎掉的那颗也曾被做成一对儿耳环,且被先皇赏赐给了被贬入冷宫的那位柔贵妃。
民间传言,这位柔贵妃是永安王的生母。
柔贵妃虽有罪,东珠却是无辜,然东珠只剩下一颗,且底部有裂纹,经宫中匠人打磨,制成了我们所看到的这支簪子。”
陆老夫人仔细端详:“不错,这簪头上嵌着的正是那颗东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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