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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川怕还有人没搬走,没敢用法术点火,拿手机开了手电筒往上走。
三楼到四楼原本只要转过两个拐弯即可,可是秦以川三个弯都拐完了,前头还是漆黑一片的楼梯,像是永远没有尽头似的,沉寂的楼梯间只有沙沙的脚步声。
秦以川叹气,将手机塞进兜里揣好,失去了手电筒的光源。
这地方一下子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他站着没动,但是那沙沙的脚步声却还在响。
声音很轻,像是穿着软底拖鞋踩在地毯上似的。
一阵如同从冰天雪地里借来的寒意兜头罩过来,秦以川的指尖燃起一缕幽幽的青色火焰,照亮了正扑过来的女人的脸。
这女人眼眶裂开一个大口子,右边的眼珠子摇摇欲坠,脸上的肉介于腐烂和未腐烂之间,真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丑。
女鬼身上穿着一件很多年前时兴的对襟碎花棉袄,藏在棉袄下的四肢扭曲着,一看就是跳楼的时候不知道磕在哪里,整个人都被肢解过又缝起来的。
只不过那时候的殡仪馆应该不怎么干尸体美容这种活,缝得一点美感都没有,实属又一破烂鬼。
“这位小嫂子,您死了得四五十年了吧?怎么今天才想起来闹事?”
秦以川饶有兴趣地说道。
女鬼听不懂他的话,见了活人,就像见了血肉的恶狼,不要命地往前冲。
秦以川没有动弹,抱着手冲深不见底的楼梯底下道:“来都来了,你就不搭把手?好歹我还是受着伤的人呢。”
楼梯里依旧是寂静的,没有人搭话,秦以川也不着急,任凭女鬼变形的尖牙往他脖子上咬,连躲都不躲。
藏在暗处的那人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一柄带着寒光的刀破空而来。
女鬼连躲都没机会躲,就被这一刀钉在墙壁上,发出一声极其难听的嘶吼,怎么挣扎都没用,一点一点地被那把刀吞噬了。
女鬼不见了,楼梯里的黑雾也散了,荀言将昆吾刀拔下来。
“刀鞘断了,要换一个。”
荀言提醒秦以川。
“一百多万,我这趟出差的全部报酬都给你,随便造。”
秦以川把还没捂热乎的银行卡给他。
“太多了,用不着。”
荀言没接卡。
秦以川又把卡收了回去:“明年昆仑山那边有个拍卖会,估计能淘到一些好东西,咱们去看看,争取能给你换个结实点的。
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稍微注意一点吗?这刀鞘可是钱啊。”
“哦,下次注意。”
荀言木着脸说道。
秦以川懒得反驳了,荀言这话他都不知道自己听了多少次了,“红红呢?”
“路上遇到了两个成精的黄鼠狼争地盘,她去处理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荀言说道。
“刚才那状况你也看见了,一个安静了好几十年的鬼突然又跳出来闹事,这地方不处理的话,以后有的是麻烦。
这是金主他老丈人家,也是最近闹得很凶的灭门案受害者所在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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