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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舍得那你就现在杀了我,不然你就阻止不了我疼你。”
靳燃说着又往前欺近,脖子上被匕首砺出血痕逐渐压进皮肉,“你是我的,这辈子休想跟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离婚的事儿你想都不要想,就算是死,墓碑上都得刻上我靳燃的名字,懂吗?”
裴行遇性子冷,别人不爱亲近他他也甚少和别人交心,除了孟如钱和步虞之外也没有朋友,但他们两个也从未说出过任何出格的话。
靳燃就像是一把燃了火的箭矢,破风而来直入心底。
“你知道的,我是个疯子,我不管什么人情伦理文明道德,我要你。”
靳燃仿佛不觉得疼,脖子上的血顺着匕首流到裴行遇的手腕上,他还在往前来,声音不变眸光也未改。
“怕,就杀了我。”
裴行遇抖着手有心就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但生命珍贵至此,一旦失去了就没有任何后悔的机会,他怎么能因为几句疯话就夺走他的生命,让他亲者痛。
靳燃仿佛在逼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朝颈动脉挪,“刚才那儿死不了,往这儿来,一刀下去你就能摆脱我了,裴长官,动手吧。”
裴行遇双眼通红地盯着他,直直撞进靳燃银灰色的眼睛,疯到了骨子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就这么**裸地说出来。
手指上全是黏腻的血,裴行遇心脏缩的厉害,反手别开匕首冲着靳燃的肩膀刺去!
靳燃闷哼一声,单手仍旧握着他的手腕没有丝毫松动,裴行遇一只手被他压着,另一只手攥着匕首扎进靳燃的肩膀,刺破沉黑军装,扎入皮肉。
靳燃身子晃了晃,轻轻闭上眼然后笑了下低下头来亲裴行遇,被他一偏头避过去吻便落在了颈侧,呼吸滚烫带笑,“不离婚了?”
裴行遇冷声,“起来。”
靳燃咬了下他的颈侧,“不杀我的意思是不是给我一个机会追你?老婆好乖。”
裴行遇每次跟他说话都要被气的哑口无言,烦不胜烦地将他一脚踹开,扔了匕首起身理了理军装站在他面前,“这一刀是惩罚你口不择言,少给我疯,回了紫微垣立刻滚回霍尔。”
靳燃坐起身,摸了摸脖子和肩上的伤,倒吸了口凉气,疼得颤了下。
裴行遇恨不得直接给他一刀让他死了自己清静清静,但却不知怎的也下不去手,大概是对靳燃的亏欠让他无法狠心,便在心里叹了口气。
“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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