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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明鸿脸上不带善意,朱墨索性也不装了,嗤笑道:“你一个王府管家,凭什么在这军营之中找我一个正二品武将讨要交代?再说,我且问你,夏侯将军所数第二条罪责,哪处不合情合理合法?一刀把他曹景劈成两半都算清的,换作是我,本将军势必会让他尝尝凌迟处死的滋味。”
“你!”
明鸿气急,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朱墨不耐烦的挥手打断。
“得,我懒得废话。”
“现在此地薛家军当中,可有官级高过我朱墨者?”
朱墨一直以来都是山上山下唯一一个正二品武将,倒不是说沣王麾下没有这种级别甚至是更高级别的武将,而是自从白虎营镇守赤凤山脉的消息放出,二十年来就一直天下太平,唯一跟大炎西境接壤的西沙王朝,早在向沈万军献出大批玄沙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已经被八十万沈家军打怕了,也打服了。
否则先帝怎么会把沈家军四象营一分为四,协防大炎东南西北四大边境?还不就是深知一点——只要四象营还在四大边境上,那与大炎边境接壤的四大王朝,就永远不可能在没法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再对大炎心生歹意,举兵来侵?!
沣王也明白这一点,更清楚朱墨需要不断在沣州和蜀州之间来回跑,所以就想着只要派出跟破军同级的从二品武将,在各处山脚下给他当个“眼睛”
、彼此制衡就行了,没必要把真正有大本事的武将丢过去吃沙喝土当站桩。
由此便造成了当下这般局面。
朱墨这个问题,问的在场薛家军鸦雀无声。
紧接着,朱墨耸肩一笑,又变脸如翻书般阴厉发问、“此地大营主将何在?”
郑煜闻言两腿一颤,却免不了要硬着头皮上前,右手攥拳抵胸,单膝跪地,行军中大礼道:“末将在……”
“你为主将,曹景为副将,他何以越过你的意思,召集全营喝酒吃肉?”
“另外,其余罪责暂且不谈,本将军离开沣州前,山顶白虎营就已然断粮多日,而你薛家军的大营,却是酒香飘十里,这件事你该作何解释?”
早就配合沣王想好说词的郑煜急忙作答。
“禀将军!
是山中有虎妖作祟,吞食了送上山去的士卒和粮草,才导致……”
“哦?”
朱墨不给他说完的机会。
“那不如你我打个赌,我派山中白虎士全面搜山,若是寻到虎妖,此罪可免,可若是寻不到虎妖半分踪迹,你便在我大炎十大酷刑当中挑选一样快活上路如何?”
这话要是从旁人嘴里说出,哪怕是夏侯恭,郑煜都有胆子将其当成耳边风。
但现实却是,这话是从朱墨嘴里说出来的,他非常清楚,朱墨说了,就一定会做,也一定会在戳破这一谎言之后,用最残暴的方式将他折磨致死!
莫大的恐惧彻底吞噬了郑煜的思考能力,他支支吾吾再说不出辩解之词,朱墨见状,笑意重现,右手缓缓摸向腰间。
“看来你这是把我白虎营当傻子玩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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