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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次给大黄用过牵机药,每次都把控好用量,它没被毒死,但变得头目不清,有些疯疯癫癫。”
“你还有牵机药吗?”
“还有。”
羌独活从箱子里拿起一个黑色药瓶。
宋慈伸手接过,瞧了一眼,道:“这便是牵机药?”
羌独活点了点头。
宋慈从怀中摸出随身携带的皮手套和银针。
他将皮手套戴上,拔掉药瓶的塞口,小心翼翼地倾斜瓶嘴,倒了一滴黑色的药液在指尖上。
他凑近闻了一下,这牵机药并没有什么特殊气味。
他将这一滴牵机药均匀地涂抹在银针上,片刻后擦去,却见银针色泽如故,没有丝毫变色。
他暗暗心道:“《诸病源候论》有载,银器可验金药、菌药、蓝药、不强药和焦铜药,砒霜乃是金药,银器接触便会变黑,可牵机药以马钱子为主,并不归属于这五类毒,是以银器并不会变色。
刘扁的尸骨反弯似弓,状若牵机,骨色又有明显的发黑,用银器查验不变色,由此可见,他应是死于牵机药中毒。
羌独活是从刘鹊的药箱里偷来的牵机药,这么说,牵机药不只做过太丞的刘扁有,刘鹊也有。”
想到这里,他问道:“你说偷牵机药是一年多前的事,当时刘扁还在世吗?”
“师伯还在。”
羌独活应道,“我记得当时临近中秋,是师伯出事的前几天。”
宋慈听了这话,眉头一凝,陷入沉思。
“我有一事,”
羌独活忽然压低声音道,“想告知大人。”
“什么事?”
宋慈回过神来。
屋内除了宋慈再无他人,可羌独活还是忍不住看了看周围,确定是真的没有其他人在场,这才道:“高良姜背着师父,与二夫人私通。”
“有这等事?”
宋慈眉头微皱。
“以前师父外出看诊时,高良姜曾偷偷溜进侧室,那是二夫人的住处,好长时间他才鬼鬼祟祟地出来,而且不止一次两次。
私下里没人注意时,他与二夫人还偷偷地眉来眼去,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
羌独活被高良姜揭破了试用毒药的隐私,他也要抖出高良姜的秘密,如此以牙还牙,方能泄心头之恨,“此事关乎师父声誉,我本不该说出来。
可如今师父死了,我怀疑是高良姜所为,是他毒害了师父,还望大人能为师父讨回公道。”
宋慈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后院中,高良姜等了好长时间,终于等到房门拉开。
他见宋慈出现在门口,忙迎上去道:“宋大人,羌师弟都交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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