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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玄不知又发哪门子神经,大半夜地又扣着她淡粉色的唇吻去,狠毒摧花,弄得她身上的浴袍也掉了,几近窒息地求他放过。
他说得没错,他就是个好色之徒,随时随地轻薄于人,根本肆无忌惮。
温初弦气急败坏地躲了开去,却依旧无法脱离他的怀抱。
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但他今晚仿佛真的一刻都不让她睡了。
挣扎间,她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一声,委实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谢灵玄哑然失笑,将她抱了出来,回到喜房中,桌上已摆了一碗热汤饼,一叠回马葡萄,一叠西川乳糖,一叠花笋干,和四样点心。
他还真叫黛青半夜给她备了膳。
温初弦也没客气,拿起双箸风卷残云地吃净。
反正是他欠她的,她受之无愧就是了。
谢灵玄淡淡笑意,“吃我你倒还真不客气。”
温初弦吃得发噎,又灌了一大口水在嘴里。
她有意识地多喝水,好尽快将身体里残余的那些催欢的漉梨汁排出去。
寂寂深夜,两人在闺房中叫了一桌子菜,一个大吃大喝,一个闲情逸致地看着,传出去还真是不像话。
不过谢灵玄本就不是守旧礼的人,温初弦亦已不在乎那些虚名了。
填饱了肚子,温初弦倒在床上,始觉困意铺天盖地地袭来。
谢灵玄灭了所有的烛火,在黑暗中缓缓摩挲她微鼓的肚皮,不可及的飘忽。
她鄙夷地睨向他月影下的轮廓,警告他道,“你以后不准给我喝那种药。
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你不能强迫我。”
谢灵玄的剪影微动了动,一身都是清冷的月光。
“你亦给我下了鸩粉。
这是一报还一报。”
温初弦困了,真是疲累不堪,委实再无半点力气和他争辩。
她松垮垮地向后一歪,倒在了谢灵玄的臂弯上。
与他一靠近,空气中便有一丝旖旎的气息弥漫,仿佛他马上又要将她按住,再来数次。
她刚要说自己累极了实在体力不支,经不住他再折腾,谢灵玄却先冲淡地说,“睡罢。
后半夜不折腾你。”
她哦了一声,天不顾地不顾地阖上沉重的眼皮。
谢灵玄轻轻地拍着她,似温暖的海浪拍在身上。
幽幽的凉风伴月从窗缝儿中吹进来,舒适惬意,两人虽依偎在一起,却并不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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