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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杀人凶手,害了我儿,还想走!”
高夫人醒来后就听人说,是楚景淮害死了她儿子,他身边的丫鬟就是帮凶,她见着高高大大的楚景淮不敢上去前,只找准了机会准备给那个丫鬟一巴掌,也算是稍稍告慰自己的儿子了。
沈予棠听周围人小声说“想不到这质子还有这一面,看来是真喜欢那丫鬟。”
她有些急,看着高夫人的眼神也带了些怒气,开口道:“高夫人,我和王爷并非害你儿子之人。
现在你是在耽误我们找到真凶。”
她凑近高夫人几寸,冷然说:“难道你想让真凶逍遥法外,让你儿子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吗?”
高夫人被沈予棠直直的眼神看得发怔,缓缓放下手,又捏着手帕悄声压抑地哭起来。
“王爷,谢谢你。”
沈予棠轻轻牵下他的手,细嫩的指尖微微揉捏了一下对方的手指,见楚景淮眼中的寒气消退,才松开手跟着章太医离开。
仵作验尸时其他人是不可以在场的,于是沈予棠和章太医便在屋外等待。
“丫头,你脸上这疤,老夫可以给你治好,你可否愿意?”
章太医猝不及防地开口问道。
沈予棠心下一紧,下意识用手摸了摸露在面纱外的那一点疤痕,心说章太医该不会看出来了吧。
“谢太医好意,我这疤已经很多年了,只怕太麻烦您,还是算了。”
沈予棠特意按照书上的方法,做了十年模样的疤痕。
章太医瞥了一眼故作冷静的沈予棠,压下声音道:“老夫当年写了很多书,其中一本算不上什么正儿八经的医书,但却是我多年来的心血结晶,那本书也没有名字,我只随笔写下了“杂记”
二字。”
沈予棠心下入庙里的洪钟被撞响,听着章太医的话,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手心和背心溢出好些汗水来。
她哪里知道那本书居然是章太医所写。
“书中记载着一个制作疤痕的易容法子,由于老夫当时只试验过几次,因此那个法子并没有被完善。
写着十年实则上应该只是五年,而送出那本书时,老夫也忘记修改这个错误。
不过想来,得此书的人也用不着这个方法,遂才作罢。”
沈予棠看了看四周,那两个护卫离他们有一段距离,应当不会听见章太医的话。
自知已被人识破,沈予棠也不打算在这眼中有精光的老人家面前继续掩饰。
她小声道:“晚辈沈予棠见过章太医,是我在前辈面前弄拙了。”
章太医似是对她还活着并无多少惊讶,反而有种难掩的欣喜,“当年送你母亲几本医书,其中一本就是《杂记》,你这疤骗骗别人还行,骗老夫,可就少了火候了。
从第一次来这儿,老夫便猜出了你的身份,你怎么成了淮安王的丫鬟?”
沈予棠身份被看穿,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是我自己去找他的,他也知道我的身份。”
“总之你自己小心为上,你母亲的医术虽尽数传给了你,但你终究年虽小了,也没得什么历练,以后有事来我府上找我便是。”
知道章太医这是想帮她母亲护住血脉,沈予棠心中暗暗感叹他是个惜才之人,好好儿的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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