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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着同样的打算。
我和陈曾商量是否通过吉登与罗斯上校取得联系,然后再对这里来一次梳蓖式的大搜捕。
不过,我们决定还是先确定一下雷曼是否在这里,如果只凭我们两人的力气就抓住他,那么就再好不过了。
因为在大规模的袭击行动中,总会有人员伤亡的,而且可能还会有人死去,可是我必须得让雷曼活着。
陈说:“我得呆在暗处,因为这里可能有人认识我。”
不是可能,而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认识他。
“好主意,”
我一边说,一边下了车“我可不想被他们当作警察。”
“当你需要我的时候,你一定会看到我的。”
陈自信地向我说着。
于是,我孤身一人深入了贫民窟——只有我自己和腋下的那把“九毫米”
今晚,我穿着棕色的西装,里面是那件红色的有着鹦鹉图案的阿罗哈衬衫。
我在弯曲的小径上闲荡着,绕过树丛,走过了草棚。
在我的脚下,玻璃碎片吱嘎直响,糖纸粘住了我的鞋子,路上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障碍物。
这条破旧街区上的路灯是绑在竹竿上的橙色灯泡,在幽暗的灯光下,每一个路人的脸上都被涂上了一层可怖的黄色。
我在人群中显得一点儿也不起眼。
这里是一个多种族混合的小社会,有来猎奇的鬼佬游客,有便装的鬼佬士兵(没有水兵,这得归功于斯特林将军,他取消了海军士兵们的休假),还有那些在罐头厂和甘蔗田里拼命工作了一天的本地工人们。
当然,还有那些十七、八岁和二十出头不安分的小伙子们,就像荷瑞斯伊达和乔卡哈哈瓦那样的年轻人,以及那些充满着骚动欲求的各种肤色的男人。
在这里,各种各样的人来来往往。
妓女们,倚在她们的草棚门口,她们也是各种肤色的大聚会:日本人,中国人,夏威夷和各种肤色的混血女孩。
她们都光着脚穿着印有热带图案的纱笼,每一个女人的肩膀和膝盖以下全都露在了外面。
在她们的脖子上和胳膊上挂满了各种颜色的珠子,她们猩红的嘴唇上叼着香烟。
在我看来,每一个女人都长得一模一样,都有着玩偶似的脸,玩偶式呆板的眼睛。
我已经牢牢地记住了雷曼的面容,所以我一路上仔细察看着那些行人。
这里的大部分住户是穿着松松垮垮衬衫的皮条客、私酒贩子和流氓阿飞之流的家伙,他们的手大都插在兜里,可能随时从里面掏出钱,或是大麻烟,或是枪,或是刀。
在他们黝黑的脸上有着黑色的眼睛,眼睛里闪烁着冷漠的神情。
不论他们是圆脸,还是方脸,或是长脸,什么样的脸上都毫无笑容。
在这样一个罪恶待价而沽的地方,自然缺乏任何快乐的气氛。
在这地方的中心有一小块空地,在一个浅的石质野餐炕上放着一把肮脏的咖啡壶,在咖啡壶的下面,火光一闪一闪地发出橙色的光。
就在旁边。
一对叼着烟卷的波利尼西亚皮条客正蹲在一张小木桌旁玩着。
我看了一眼,发现他们正在玩纸牌。
其中一个人长着宽肩膀,留着胡子,穿了一件肮脏的白衬衫,脚下跌着一双拖鞋。
而另一个人呢,穿着黄色和橙色相间的阿罗哈衬衫,他是一个肥猪式的家伙,长着稀疏的胡子,他下巴上的皱纹比火奴鲁鲁电话簿的页码还多。
我正要跟在两名本地的学生后面离开的时候——那两名学生的手里拿着两瓶私酒——正在这个时候,我差一点撞上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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