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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罗西要塞,”
林赛指点着“军方曾在这里采集过珊瑚,并把这里建成了岛上最好的浴场之一。
老百姓在这里很受欢迎。”
“不总是如此吧?”
“你这是指什么呢?”
“就是在这附近,泰拉迈西被绑架了吧?”
林赛的导游热情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然后说道:“最好记得我们为什么来这儿。”
“嘿,别让我一句话就毁了这愉快的场面,我对这明媚的阳光和碧澈的海浪也十分动心。”
我朝着眩目的海岸线点着头“不过,夏威夷不会像某些姑娘吧,只可远观,不可近瞧,离近一看,天呐,满脸麻子,一口烂牙。”
尖锐的号笛声划过海面,猛地听上去,就像工厂里的换班汽笛或是空袭警报。
“这该死的”
林赛冲着海岸点着头“我们会受到隆重的欢迎。
这是阿罗哈塔传来的号笛声,让本地人知道有航渡进港了。”
向港口方向望去,灯塔似的钟楼隐约可见。
在大约有十层楼那么高的塔尖上,美国的国旗高高飘扬着。
不过,并不是船上的每一名乘客都清楚自己还是在美利坚的土地上,我就听见一个有钱的笨佬想向船上的事务长兑换什么“夏威夷币”
号笛声停了下来,林赛问我:“你能看见钟面上的字吗?”
“不能。”
“四个方向的钟面上都刻着‘aloha’的字样,这是‘你好’和‘再见’的意思。”
“这是谁的主意?克鲁索马科斯吗?”
船速减了下来,几艘小船靠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我问林赛。
他耸了耸肩“领航员、卫生官员、海关人员、还有各家旅馆的外务人员,他们是为旅店兜揽生意的。
我们至少还得四十五分钟才能进港。”
从美国大陆一路跟随我们的记者团,除了对达伦的那些反禁酒言论还有些兴趣外,早已放弃了对达他的盯稍。
不过,一群本地的记者又上了船,追踪我们到了舷杆这里。
他们的外表大同小异:头戴草编礼帽,身穿白色衬衫,没穿外套,手里拿着铅笔和记事本,黝黑的脸上满是期待的笑容。
乍一见到他们,我还以为是些本地人呢,可离近一看,才发现他们都是晒黑了的白种人。
他们七嘴八舌地提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在一片嘈杂声中“达伦先生”
、“迈西”
、“福斯特克”
是少数能听清的词,再有就是“强奸”
和“谋杀”
也勉强听得出。
除此之外,就是一团乱糟糟的噪音了。
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场“巴比伦塔下的记者招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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