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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我真不能肯定,根据一切文献记载,这种蛾,只有南美洲被发现过,这里是亚洲,怎么也会有这种蛾?”
中年人说的时候,护士不断拉他的衣袖,想叫他离开。
那中年人发怒:“别碰我,要是这只蛾飞走了,上那里再去捉第二只去?你可知道,这可能是生物学上的大发现!”
他态度认真,以致令得我怀疑是不是目力有问题,我再探头向他的双手之中看去,他也小心翼翼地将双手靠得我近了些。
当我又看了一眼之后,我不禁又骂了自己一声蠢蛋,他手里当然什么也没有,要是真有一只蛾,那么,那一定是一只隐形蛾,那倒是生物学上的一大发现了。
我决定不再理会他,转过了身去,那中年人还想和我说话,护士已大声道:“洪先生,维也纳有信来了,是陈博士给你的。”
那中年人一听,立时现出十分高兴的样子,连声道:“人在哪里?在哪里?”
看来,这位“维也纳的陈博士”
对他来说,十分重要,所以他才一听得有陈博士的信,就紧张了起来。
我趁机向外走去,自然,没有再回问“维也纳的陈博士”
是什么人。
一个自以为双手之中有一只蛾的神经病人,我心中暗自觉得好笑又可哀,一只蛾,这种想法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不是别的东西?
胡乱想着,来到了车房,上了车,根据梁若水所指的路,向前驶去,不一会,就看到了一排平房。
其中有一间的周围,种满了竹子,我在门口停了车,去按门铃。
门铃响了好一会,没有人来开门。
张强不在家。
这令我很踌躇,可以肯定的是:张强一定有什么重大的困难不能解决,所以才来找我。
我令张强失望,不过,白素一定尽全力帮他。
令我不明白的是,白素在于什么,以致令得她非但不能回家,连一个电话联络也没有?
我一面想着,一面打量着张强住的房子。
要进入这样的平房,再简单不过,我来到窗前,伸指在玻璃上叩了几下,考虑敲碎一块玻璃,打开窗子,跳进屋去。
我俯身拾了一块石头,准备去打玻璃,身后有人叫道:“卫先生,我有锁匙。”
我认出那是梁若水的声音,转过身来,梁若水向前奔来,在她的身后,跟着那个日本少女时造芳子。
她们两人来到了门口,梁若水取出了锁匙来,我道:“张强不在家,我怕有什么意外,所以想进屋子去看看。”
梁若水谅解地点着头,对芳子道:“张医生不在家,你可以进去看看。”
芳子的神情十分不安:“我哥哥张医生要是不在,真的不能见?”
梁若水已推开了门:“一来,这是医院的制度,二来,你突然出现,可能使你哥哥的病情加深。”
芳子哺哺地道:“也有可能,我哥哥一见到我,病就好了,他一直很正常。
从来没也没有精神病”
梁若水同情地望着芳子:“精神病有很多例子是突然发作的。”
芳子叹了一声,不再出声,先跨了进去。
屋子陈设相当简单,出乎意料之外,单身汉的住所,竟然十分整洁。
我心中想:这多半是梁若水持有这房子的锁匙的缘故。
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向她望了一眼,梁若水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俏丽的脸庞上,略红了一下,然后,她大方地道:“我和张强,十分接近。”
我为了避免梁若水难为情,将话题岔了开去:“那么,他究竟遭遇了什么困难,你应该知道。”
梁若水摇着头:“不知道,我猜想是他业务上的事,我们工作性质相同,曾经有过约定,相互之间,不谈工作,因为平时谈话也谈工作,未免太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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