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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个世界没有这道菜,凌息解释:“通俗来讲就是肉沫粉条,新厂不是做了一批红薯粉条出来吗,今晚正好叫小姑他们尝尝。”
霍琚自然不会拒绝,神情若有所思,“好,不过肉末粉条和蚂蚁上树有什么关联?”
凌息愣了下,被霍琚突如其来的刨根问底可爱到,含笑道:“据说因为肉沫粉条做出来后像蚂蚁爬在树枝上。”
霍琚联想一番那个场面,蓦地头皮发麻,赶紧将脑袋里的画面挥散,既然凌息想吃还是给他做吧。
依旧是凌息口述,话语指导,霍大厨自己领悟加动手,香味扑鼻,把闷头在屋内干活的周顺父子吸引活来。
两人爱好木工,方向不同,却殊途同归,干活需要宽敞亮堂的屋子,凌息将后院一间大屋子给他俩折腾,俩父子一向各占一边,互不干扰。
霍垚懒得理他们,要么在家里收拾收拾菜园子,要么上周盐的铺子上瞧瞧,店里的伙计到底不如自家人上心。
而且,她在外面每做成一笔生意,就会莫名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自豪感,令她腰板越发挺直,她不明白为什么,但很喜欢这种感觉。
另外,她因为做生意结识了不少夫人,常从她们口中听到各种八卦,谁家老爷抬了十八门妾,其实老早就不行了,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小妾全在守活寡。
谁家一代单传的孙子压根儿不是自家的,而是儿媳妇到寺庙里求子跟和尚怀上的孽种。
总之别看那些高门大户,锦绣华服,里面的阴私事儿多着呢。
霍垚嗑着瓜子,听着八卦,心里啧啧称奇,她当那些老爷太太们多高不可攀呢,结果干的事跟他们村儿东家偷汉子,西家爬寡妇墙的差不多。
霍垚霎时没了畏畏缩缩,生怕给霍琚俩口子惹祸的怯弱,大大方方同那些贵客们攀谈。
霍垚热情爽快,在村里人缘出了名的好,迅速笼络了太太们的心,与她称姐道妹。
太太们的生活,除了丈夫,公婆,就是孩子,有位夫人忧心自家孩子到了说亲的年岁,看了好几个都不大行,让大家若是有适龄的孩子,推荐给她。
“我记得你家是个汉子吧,多大了?”
贵妇喝着玫瑰茶问。
那位夫人细眉叠了叠,“我膝下有两个儿子,准备说亲的是大儿子,原本相看好了人家,哪知他祖父走得急,一等就是三年,我们也不好意思拖着人姑娘,亲事便不了了之。”
夫人们点头应和,“是那个理,这种事赶上了也没办法,令郎人中龙凤定能寻得门好姻缘,厉夫人你别着急。”
厉夫人叹息道:“他现今二十有二,再拖下去就二十三了,我如何能不急。”
众人面面相觑,年纪确实大了点,门当户对的人家里,年岁小的担心他有什么隐疾,年岁相当的多已嫁人,再拖下去怕是得娶二嫁女。
难怪要拜托她们帮忙物色,如果厉夫人公公没突然离世,厉公子那会儿成亲正正好,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
“你家应该只娶姑娘吧?”
紫色衣裙的夫人观察厉夫人神情。
像她们这种富户,极少会娶小哥儿当正妻,除非对方家室不俗,或者有什么特别拿得出手的,否则基本是妾。
出人意料的,厉夫人云淡风轻道:“我家不在乎这个,但凡合适,姑娘小哥儿都行。”
霍垚眼皮撩起,偷摸瞟了眼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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