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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衡恩淡然开口,“是我没想周到,太习惯性的认为了,下午师傅给我打电话说家里没人,我让他把锅拿下去放到警卫室了。”
“是是是,我下午出去了,我不知道,不好意思,没丢就行。”
程筝恐惧到心要跳出来了,“对不起,还好没丢……”
这他妈什么气氛?好诡异。
沈润倾摸不着头脑地望着贺衡恩。
随后他不经意地向后一瞟,突然看见程筝半个身子都在他背后,沈润倾被吓得身体一抖,在心中“卧槽”
了一声,朝旁边迈了一大步。
贺衡恩淡淡地笑笑:“不用道歉,你本来就很自由,你想到哪去就到哪去,周六日原本就是有假的。”
在程筝拘束的目光下,贺衡恩把锅端到厨房,“这就吃饭了。”
这顿饭吃得程筝心惊肉跳,沈润倾和贺衡恩在聊些行业形势、国内政策,而他只有在一角默默吃肉的份,他们的话题太高端,自己融入不进去。
。
有了沈润倾,贺衡恩当然不会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更不会需要他去主动搭话了。
吃得差不多了,沈润倾很及时地放下了筷子,没再多和他们左右说些别的话题,这真的救了程筝的命。
“我吃完了,也不多待了,得赶紧回去,晚点有个电话会议。”
沈润倾挪开椅子,“不跟着你们收拾了。”
“行,你先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贺衡恩起身去送他。
程筝跟在他屁股后面亦步亦趋,害怕丢了一点礼数。
目送沈润倾离开,关好门,程筝回到餐桌旁,把盘子摞起来准备抱到厨房。
贺衡恩站在两米开外的位置,动了动嘴唇,踌躇后说:“昨天忘记告诉你他要过来了。”
“啊,咋了?”
程筝还抱着那几个盘子。
“没事。”
随后贺衡恩回到沙发上坐下,打开了电视。
程筝来回搬了两趟碗具,今天的碗很好刷,他只用了几分钟就收拾妥当,摆好碗筷后,他拿着抹布擦拭台面,走到厨房门口,程筝心下一动,扭过了头。
,!
贺衡恩坐在灯下,熠熠闪烁的吊灯将鹅黄色的暖光均匀铺满他的身体。
由于采访,昨天贺衡恩的头发被染了颜色,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有特点,更加的夺目,程筝不太能具体说出发色的名字,可能是黄棕色,也可能是金棕色,总之很适合贺衡恩的长相。
他在二十四小时之前,他还是稳妥内敛的形象,在这时,就彻底变了个模样,变得更可爱些,也更艳些。
贺衡恩自己抓了头发,抓出了一个他完全能够驾驭的……程筝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抓出了个勾魂夺魄的样子给他看。
不,不是给他看的,贺衡恩是给他自己看的,只不过,程筝是一堆被他惊艳的男人中的一个。
有一种时间停止流淌的安宁感。
程筝颓败的直起腰,顺了一把自己的刘海,接着去擦自己的台面。
贺衡恩恰好看到程筝捋头发的动作,他跟随程筝的左手,看见程筝顺滑的刘海被向后耙着又散落,看见他太优越的骨相和棱角被灯光打出分明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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