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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虞看似一直在掐他的脖子,但其实她用力十几秒后会慢慢松开几秒,动作很缓,会让被掐的人有种终于松开了我终于要呼吸到空气的感觉了,直到她完全松开后,甚至会在顾隐脸上看到放松的神色,但这神色很快就会变得生不如死。
因为商虞会再次猛地用力,一瞬让被掐者痛不欲生,如此反复,配上耳边时不时响起的刀尖落地的锐利声音,让顾隐精神上格外崩溃。
他的喉咙发出一阵很低的怒吼声,神经已经开始涣散,他的双腿被疯女人压着,忽然不知哪来的力,他奋力想要抬腿揣她。
几乎是在商虞察觉到但已经来不及,做好了翻身准备的时候,顾隐的腿被乐十弦一脚踢下去:“喂,老实点,她还没玩够呢。”
商虞闻言侧头,发现乐十弦已经蹲在了自己旁边,她眼眸微动,但很快被隐匿。
顾隐觉得好像有两只大魔头把自己关在密不透风的盒子里,乐十弦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忽然,商虞松手了。
顾隐大口大口喘着气,脸涨成猪肝色,咳的要把肝肺都呕出来一样。
商虞嫌恶的站起来,一脚踩在他肩膀上,简言两字:“意图。”
顾隐脑子再笨也知道疯女人这是在问为什么绑架骆知雁,他不屑一笑没有吐字。
商虞看到不远处正小口举着水瓶喝水的骆知雁,动作迟缓惊恐。
她咬咬牙,脚下力道又狠了三分,顾隐感觉骨头都要被踩碎了,他吃痛,求助的目光移向乐十弦:“十弦,我就是一时糊涂,你赶紧把这疯婆子给我拉走!”
乐十弦目光泛出寒意,他拍拍手也站起身,在商虞嘲弄的眼神中掂过那把刀,忽然直直劈了下去。
刀速极快,银白刀刃切开了顾隐的狗眼,他还未觉得身上有痛感精神已被麻痹,商虞依旧踩着他的肩膀并且又用了力道,顾隐已经忘了时间流逝只觉得死了也挺好,死前也要拉着疯女人和乐十弦垫背。
但他们两个怎么会让恶人死的这么心安理得呢?那把刀稳稳砍在了顾隐的右耳边。
离他的脑袋只有一厘米。
顾隐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经过这么两遭,顾隐直接被吓尿了。
一股令人恶心的骚味在房间弥漫,与此同时,门被敲了敲。
商虞看了乐十弦一眼,乐十弦把刀放在厨房,这才开了门。
满屋狼藉。
陈榛喉间一阵干呕:“我靠……yue……我靠……呕……”
商虞忍着味道过去扶起骆知雁,眼睛里是水雾:“知知,我们回家。”
骆知雁抱着商虞大哭出声,商虞轻轻拍着她的背,随后理理她的头发,柔声道:“没事了,知知,我们回家。”
说完,她站起身背过去,“来,我背你。”
必须要去公安局做笔录,商虞要背着骆知雁下楼,可她自己似乎都没了力,陈榛见状赶紧上前,直接蹲下道:“不嫌弃的话我背你。”
一般大小姐都爱干净吧,陈榛心里忽然没理由的忐忑。
商虞扶着骆知雁,陈榛感觉背上就多了一丝丝重量,他夸张道“你不吃饭啊这么轻。
跟棉花糖似的。”
身后的骆知雁啜泣着听到这句话后笑了两声,虽然很低但还是被陈榛听见了,他心里松了松,随后把手在牛仔裤上擦了擦,这才背起骆知雁。
下楼的时候商虞腿一直在打颤,这样骤然的大起大落再次激发了她的心理疾病和躯体反应,她哆嗦着嘴唇,浑身无力。
乐十弦扶着她的胳膊,忽然说:“给你讲个故事。”
不等商虞说什么,乐十弦已经讲了起来,声音是难得的温眷,只是你要仔细看的话,他眼神中的情绪却又格外古怪,心疼,无所谓,还有恨意,不知道这份恨意是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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