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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发了疯似的在荒原上狂奔,后面十几个原始人呦呦叫着追赶。
清一色的古铜色皮肤,不论男女都只在腰间围了一道看不出是什么皮做的短裙,四肢粗壮,肌肉隆起,皮肤表面像涂了油似的发亮,野性又野蛮。
比非洲象还大的野猪,手执长矛的光屁股原始人……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短暂的震惊过后,丛容冷静下来,他在考虑要不要趁双方战斗的机会直接离开,还是等那些原始人狩猎完,跟对方打听有关这片大陆的情况。
如果离开他又该去哪里?。
思考纠结间,那边野猪和原始人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后者将插在野猪右眼的长矛拔出,野猪狠狠抽搐几下,便彻底不动了,远远望过去庞大的身躯仿佛一座小山。
十几名原始人分成两拨,一拨留下来看守野猪,另一拨在最雄壮的那名男性原始人带领下,缓缓朝丛容逼近。
他们的脊背微微前倾,肌肉紧绷,神情警惕,默契十足地从三面进行包抄。
这下丛容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努力挤出和善的笑,双手高举过头顶,以示无害,试探地开口:“你们好……”
他的声音因为干渴和长时间没说话而变得喑哑,唇舌能尝到铁锈的味道。
对面原始人的目光并没有因为青年的友善缓和下来,反而更加紧张,还带着一丝丝……恐惧?丛容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想问这是哪里,想问怎么回去原来的城市,当然最想问的是他们有没有水?他有一大堆问题想问。
于是银发青年朝领头的那名男性原始人浅浅迈了一步,砰——石块正中前额,丛容倒下去的时候,冲烈日高悬的天空比了个中指。
操蛋的世界,操蛋的原始人!
短命的部落丛容再睁开眼的时候,依旧是脸朝下的姿势,不过他已经不在那片长满杂草的荒原上了,而是扒着一块还算平整的巨石,二三十个□□着上身的原始人围着他,脸上的表情堪称复杂。
好奇,厌恶……最多的还是恐惧。
他下意识扭动了一下身体,结果发现手脚都被皮绳捆得结结实实,脑袋倒是没之前那么痛了,除了额头被砸过的地方,但依旧很渴。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光溜溜的,浑身上下□□,包括内裤,像一条砧板上待宰的鱼。
作为一个战利品,他失去了保留自己所有物的权利。
太阳已经落下地平线,夜风吹过,属于文明人的羞耻心让丛容密密麻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青年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不动声色地压下心底的愤怒。
“¥≈ap;¥¥。”
一连串古怪的语句在耳边响起。
丛容侧过头,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惹得围观的原始人退后了一大步,脸上害怕的神色更加明显,只有之前用石头砸晕他的雄壮男和另外几名壮年原始人还站在原地,染血的长矛齐刷刷指向青年。
“¥≈ap;。”
声音放缓,带着安抚意味,长矛被收了回去,丛容转动眼珠,看到了一名身材矮小,满脸皱纹的老人。
老人同样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皮裙,脖子上却挂着兽骨,牙齿和羽毛串成的项链,丛容猜测这项链应该是某种身份的象征,而老人很可能是一名部落祭司或者长老。
他挥舞着顶部被雕成月牙状的法杖,音调陡然变得高亢尖锐,丛容正有些疑惑,下一秒头皮一阵剧痛。
丛容:……老祭司握着他的几缕头发,朝某个方向深深跪拜,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他站起来,将青年的银发如避蛇蝎般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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