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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堂从下仰望卿八,内心苦笑,卿八就是这般冷漠的人,他在期待什么?卿八上上下下审视这跑堂,面上露出若有所思,她望向谈鹤鸣,嘴角勾起,道:“还真是个有利于我们的局面。”
谈鹤鸣点头,他手一抹,地上跑堂露出自己真面目——却是一个剑眉星目、气质冷硬的青年。
谈鹤鸣瞧了两眼,问:“他是谁?”
“一相宗太上长老,他的亲儿子,死在我手上。”
卿八低头,问,“谁让你过来的?”
那青年没有开口。
卿八伸手,探向他额心。
意识到卿八要做什么,青年面色微变,道:“宗主让我来的,他在福源客栈。”
卿八盯着青年,收回手,对谈鹤鸣道:“走,去找一相宗宗主谈谈。”
谈鹤鸣指指那青年,道:“那他呢?”
卿八道,“他在天人境停留这般久,也该渡劫了。
助他一臂之力,又何妨?”
换作旁人听了,还以为卿八有多以德报怨,但谈鹤鸣听卿八说过,这些人罪孽深重、因果加身,必然陨于雷劫之下,当即应道:“好主意,这等人,用不着脏自己的手。”
卿八无谓地点头。
青年眸光一厉,又转而示弱,道:“卿八,看在咱们过去的情谊上,放过我这一次?我已经很久没找你麻烦了,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和解了。”
谈鹤鸣望向卿八,疑问,“过去的情谊?仇人情谊?”
卿八摇头,道:“那倒不是。
拎着他,去野外给他找个渡劫的山头。”
“好。”
谈鹤鸣封住那青年的修为的嘴,跟着卿八身后。
卿八边走边道:“他儿子,是他们一相宗的领头羊吧,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物,因为次次都被我压着,就单方面恨上我了。
于是,在一次任务历练的时候,他儿子就从背后偷袭我,然后被我宰了。”
“然后他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压制修为当做我同龄人和我相识,接近我,邀请我历练。
我那个时候还是宗门弟子,对旁人还没那么强的戒心,对朋友还抱有期待,就答应了,毕竟他那个性子,挺合我胃口的。”
“一起历练了十几年后,他忽然就自爆身份,说我杀了他个优秀的儿子,要我赔他个优秀儿子,跟我提出结为道侣的要求,还说这是我欠他的。”
谈鹤鸣匪夷所思,心底又气又怒,骂道:“他有病啊!”
说着,左手在青年背部拍了一巴掌,暴戾的魔气注入那青年体内。
卿八装作没看到谈鹤鸣残虐青年,继续道:“对啊,我也觉得他有病,自然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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