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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麒惨叫如枭,捂着血流如注的下体满地打滚。
“你们、你们言而无信!
!
啊啊啊啊啊!
!”
宁尘扭头笑道:“懂不懂啥叫自生自灭啊?”
他不再往后去看,只剩下身后任天麒一声接一声的惨叫,渐渐没了声息。
吴少陵紧追了他一步:“十三,你去哪?”
宁尘朝他阴涔涔一笑:“刚才打了半天,该杀的都杀了,只是此处还有几十名婢女,难免露出口风。
你不去将她们杀了,等寒溟璃水宫查下来,她们早晚把你交代了。”
吴少陵伸手挡在他前面:“这殚见阁中带修为的没一个好人,可那些婢女却是无辜。
叫她们说便是了,我自有一番说辞开解。”
“凭你一张嘴就能开脱得了?”
“总得试一试,好过去伤她们性命。”
宁尘朝他一咧嘴,脚下却不停。
吴少陵眉头大皱,一把拽住他胳膊:“你杀她们,又和任天麒有什么区别。”
宁尘抬手挣开他:“我也犯不着这样脏自己手,你等着瞧吧。”
去到后院,几十名婢女正挤在居所里瑟瑟发抖。
宁尘神识一罩将她们弄晕,以合欢真诀探入识海,挨个震了一番,叫她们将今晚所听所见都忘了个干净。
虽识海多少会有些损伤,但将养些日子便可完好。
他做完事情,又马不停蹄钻去各处屋舍。
吴少陵开始还以为他有什么别的计较,可宁尘只在各间屋子里一顿翻箱倒柜,连什么花瓶香盒都不放过,都收在自己戒指里。
吴少陵都看不下去了:“你至不至于,你不是挺有钱吗?”
宁尘回头朝他一个劲儿呲牙:“他妈的!
蚊子腿不是肉?我二十万都叫你坑走了!”
他纵起星陨戒,在殚见阁风卷残云刮地三尺,但凡带点仙气儿的家伙什都叫他薅了个精光。
搜到最后,宁尘在一间屋中找到了一把剑一枚戒,看那剑鞘样式正是楚妃墨被人撸走的,戒指里十几枚灵石,还有一顶蒙了黑纱的斗笠,主人是谁不言自明。
待二人再回到中庭,任天麒已然被楚妃墨大卸八块。
楚妃墨手中的剑是重新买的凡物,虽灌注了真气,一顿乱砍之下剑刃都已劈豁了口。
她弯腰站在任天麒尸身之前,一手驻剑一手扶膝,身子还在不断抖动,怒火尚未泄去一半。
宁尘凑过去一看,地上那烂肉都没人模样了,不禁咂舌道:“你这是剁了馅儿,想包人肉包子啊?”
楚妃墨三五剑砍死了任天麒,满心的委屈悲愤无处可去,只能胡乱在他尸身上发泄。
可对着一个死人又能如何,她大闹一通,反倒更是焦躁烦闷。
这边厢一抬头,正看到宁尘拎着她的随身佩剑过来,楚妃墨也没多想,一步跨过去伸手就抢。
宁尘存心逗她,反手一兜闪在一边,故意斥道:“干什么?剁完馅儿就抢劫?你是十字坡孙二娘?”
楚妃墨不懂他说些什么,但见他眉梢眼角散漫轻浮,不禁想起那日叫他压在身下鱼水之欢是也是这副模样,连自己这身袍子都是他的。
楚妃墨心口发麻热潮浮面,先前她一心要决生死,未曾多想,如今定下神来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与他,只好忍着噗通噗通的心跳朝他伸出掌去,勉强让声音柔上三分。
“那是我的剑。”
宁尘哈哈笑:“你说是就是?你叫它一声它答应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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