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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三姨外甥女的表妹。”
宁尘张嘴就是胡扯蛋。
刘春还搁那搬着手指头算呢,让耿魄踢了一脚抢过酒壶:“这你也信?这小子打上山就是单蹦一个人,哪来的亲戚。
我问了,那程婉是打丹药堂过来的,听说名声可不太好。”
“丹药堂那些傻逼,一张嘴说不出啥好话。
你俩眼泡儿看不见程婉是个啥样姑娘吗?你管那么多狗屁名声呢。”
宁尘没好气儿。
耿魄没接他的话茬:“宁尘,你说老实话,那天何霄亭带人来弄你,是不是和程婉这事有关系。”
“说有也有,但关节不在她,在我。
是我先前驳了他的面子。”
“唉,你这招灾惹事的货……”
刘春拿肩膀顶顶宁尘:“哎哎,那你这是和程婉有点啥吗?”
“我认她当妹妹了。”
“好哇,那你看我认你当大舅子如何!”
宁尘翻了个白眼,刚想骂他,又觉得未必不是个机会。
要是程婉多个亲近的伴儿,可能腰杆儿也能慢慢直起来。
刘春也不是啥坏人,再说有自己看着,不怕她受欺负。
“咋的?你看上人家了?”
刘春只是嘿嘿讪笑,也不做声。
“行呐,你要是动心思了,就去跟人套套近乎。
人家要是有意思,我也不拦着。
就一条先说好,你要是敢动手动脚弄得人家不乐意,我就把这酒壶塞你屁股里。”
刘春一个哆嗦,满脸堆笑:“那不能!”
耿魄冷眼翘着他俩,一个劲儿摇头。
他滋溜一口酒灌下去,语重心长道:“宁尘,我知道你这人心沉,凡事儿不爱跟别人说。
但我觉得,有时候你未必得把人都推出去。
你就跟那要死的人似的,生怕留下个孤儿寡母是咋的?”
宁尘低头没言语。
耿魄算是脑子很好使的那类人,更是灵宝堂少数几个筑基之一,所以跟宁尘走的近乎。
程婉和宁尘那点儿事,他一咂么味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宁尘还挺没辙的。
耿魄说得有理,可是有些事宁尘是没法儿含糊的。
绝大多数外门弟子一辈子顶天也就是个筑基。
等到了三五十,找同门师姐妹结个连理,发去陵允二州州县的分舵堂口坐定,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在宁尘眼里,这种凑合过日子的念头比自己现在的吊儿郎当更不靠谱。
他觉得自己就像伸着八条大腕子的八爪鱼,看着蔫儿了吧唧,其实就等着爪子尖儿碰上什么虾兵蟹将。
只要机会一到,他利马就能可劲儿窜腾。
虽然有了那么一出,但宁尘依旧隔三差五就去和程婉嘘寒问暖。
本以为落得疏远的程婉,被他一来二去这么一拨弄,倒也平心静气下来,只是不再和他痴缠。
日子又归了日子,宁尘提防了些时日,见丹药堂那边确实没什么声响,便逐渐踏实起来。
这天天不错,宁尘不情不愿地杵在堂口外围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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