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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下濮阳,内则是靠濮阳大侠伯常兄内应;外则是靠大郎拨调给俺的精兵。
公所云之‘法律’,是有此人。
法律擅攀援,确是没用梯子,就攀上了城头。”
有关董法律的传言得到了证实,周文举艳羡地赞道:“这般好汉,真夜叉、力士之流了!”
往徐世绩身后众人中去看,问道,“可在诸位好汉中?若在,敢请出来一见。”
——“夜叉”
、“力士”
也者,之所以周文举用佛教的神将来比董法律,系是因董法律的名字,“法律”
二字,在他的这个用名中,指的不是国家的法律,本指的即是佛法、戒律之意。
董法律现只是李善道重新编伍后的李善道其部的十部旅帅之一,哪里有资格跟着徐世绩来见周文举?当然是没在随从於徐世绩身后的众人之中。
李善道向周文举解释了下。
周文举可惜地说道:“这等好汉,竟无缘一见,可惜可惜。”
徐世绩摸着络腮胡子,微笑说道:“贤兄要想见他,也容易,俺正要率部进城,贤兄既已来了,何不一道进城?且入城中,摆下酒宴,咱们今晚痛饮一番。”
周文举眼珠转了转,推辞说道:“韦城县城,是县吏献给大郎的,俺寸功未立,怎好进城。”
徐世绩笑道:“贤兄此话,不见外了么?我等皆兄弟也,何分彼此。
况乎贤兄本韦城人,於今还乡进城,理所当然。”
,!
周文举率部赶来,为的正是指望能沾下徐世绩的光,在韦城县内外大肆掳掠一通,乃不再推辞,豪爽笑道:“好!
既然大郎这般说了,俺就厚起脸皮,进城看看。”
叹道,“大郎,说来俺也是好久没有进韦城县城了,许多的亲眷朋友都是好久没见,也真是想了。”
便众人上马,徐世绩与周文举并辔而前,余下众人随从於后,还向韦城县城而去。
周文举的随从有人折回,去唤周文举带来的喽啰也来入城。
刘胡儿先行一步,赶去通知徐世绩的部曲继续进城。
另有一人,便是护从李善道左近的高丑奴,应了李善道的悄悄吩咐,亦抢先一步,回到了与罗孝德等部一同在城外暂作戒备的本部部曲中,二话不说,直接找到了高曦,且也无须多言。
献城的县吏和豪强,仍在城门外等候。
徐世绩、周文举等到后,抢着入城的喽啰们让开道路,县吏、豪强加入跟随徐世绩、周文举的队伍,共入进了城中。
到了县寺,徐世绩先下达了四道命令,一道是,禁止抢掠献城的诸县吏、豪强之家;一道是令刘胡儿引人去检核县寺库房里的各类库存;一道是令聂黑獭负责城内、城外的警戒,严禁喽啰放火;一道是遣派了十余个小头领,各领些喽啰,分下各乡,召各乡的冠族来见。
安排妥当,县寺大堂上,献城的县吏们已备好了酒宴,歌舞女成排地列在堂下,歌起舞动,酒菜传上,於是众人举杯相饮。
酒不过两三杯下肚,县内各处已是喧杂四起。
起初喧杂声尚不太大,随着进到城里的徐世绩部、周文举部的部众越来越多,喧杂声渐已如潮涌。
妇人的哭喊、孩童的哭叫、狗的群吠,如似波涛,一波波涌来不绝。
只见那传菜的县寺仆隶、堂下歌舞的女伎,包括堂上在座陪酒的县吏、豪强们,个个都是神情惊惧,人人皆是频频外顾。
李善道转目主位上坐着的徐世绩,却见他神色如常,再转顾坐在左边上首的周文举,与徐世绩相同,也是毫无异色,不断举杯,欢快痛饮。
妇人的哭喊实在凄厉,孩童的哭叫令人恻隐,满城的狗叫使人心烦意乱,李善道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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