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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两手一摊。
侍女进来瞧着屋内吵的架势,硬着头皮禀话:“表姑娘过来了。”
三夫人一怔,她与三爷吵起来想必被寒酥听了去,这孩子怕是又要觉得难做,三夫人顿时有些后悔。
“我先走了。”
三爷选择走人。
寒酥立在抄手游廊里,冬日晚上的凉风吹拂着她。
不必偷听,姨母和姨丈吵得那么凶,很多话自然飘到了她耳中。
看着姨丈从屋里出来,寒酥守礼地福了福身,道一声:“姨丈。”
三爷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并不多说。
寒酥走进房中,看见姨母仍愠的脸色,她款步走过去,在姨母身边坐下,抬手覆上姨母的手背。
“姨母,您是心疼我的。
锦茵年纪小,我不会和一个孩子计较。
您也万不要因为这样的小事和姨丈吵嘴。”
三夫人听了这话心里更难受,气冲冲地问:“十四岁是小,十七岁是大了?”
“是呀。
十四五六正是长大懂道理的时候。”
寒酥微笑着顺着姨母这话,语气里还噙着平日里哄寒笙的甜笑。
三夫人明白寒酥的尴尬处境,仍是叹息:“你怎么就不气呢?不为自己气,也不为你父母气?”
怎么不气呢?只是在那间小木屋里,寒酥已经气过了。
寒酥垂下眼睑,温声道:“若是旁人,又有姨母仰仗,左右要讨一声歉。
可锦茵不是别人,她是姨母的女儿,是姨母的家人自然是我的家人。
她性子倔,越是逼着她,她心里越逆反,赔礼也非真心。
不是真心的赔礼要来也没有多少必要。
若真逼她给我赔不是,只是为我出气,而并不能让她一下子懂事起来。
与给我出气相比,我们更应该教她懂事明理以免日后在外面惹事端,不是吗?”
三夫人皱眉看着寒酥。
她用手指头去点寒酥的额角,道:“你啊!
不过是因为不想我难做!”
寒酥笑笑,并不是否认。
她双手捧着三夫人的手在手心,柔声道:“姨母是为我好,而我心愿是希望您好好的。
若您真的心疼我,那就成全我的心愿好不好?”
三夫人皱眉望着寒酥不言语。
“若是锦茵向珞儿说了难听的话,您会逼着锦茵向珞儿赔礼吗?”
三夫人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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