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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这时,珞琪就会觉得丈夫就像头上这片屋檐,巍峨高大,遮蔽了一切风雨。
“嫂嫂,嫂嫂!”
五弟焕睿欢叫着跑来,手里晃着封书信。
珞琪望着他崩了脸嗔怪:“怎么,才走一个疯子,又来了一个不成?”
焕睿翘了嘴,抖抖那封书信又背过手道:“朝鲜国原大帅的电报,兄嫂不想看,冰儿可不给了。
是顾大哥刚收到转来的。”
珞琪一阵惊喜,她们夫妻在龙城一直翘首盼望朝鲜国那边原大帅的消息,近来日本人再次意欲登陆朝鲜,也不知道情况如何?珞琪知道丈夫最敬重的人就是原大帅,原大帅待云纵如恩师如父兄,只是近来一直没寻到合适的契机重返朝鲜军中在原大帅麾下效力。
“嫂嫂,大哥是要去朝鲜国吗?如果要去朝鲜,带了冰儿一道去!”
焕睿的目光里充满兴奋和期冀。
30吹尽狂沙始到金
“小凤,小凤,你在说什么?大声些!
下雨天冷,你下来呀!
你下来~~焕信给你新的夹裤穿,大红色的。
你不是一直喜欢大红色,讨厌粉色吗?”
珞琪寻声回头,三弟焕信木然立在紫藤花架下,仰头望着那两只依然在斗叫的黄鹂似是对鸟儿在说痴话。
但那神情专注,目光中满是痴情,待到珞琪无声地来到焕信身后,藤架上的两只鸟忽然扑棱翅膀飞走,消失在高墙灰瓦间。
焕信扭身见到珞琪,发疯般抓住珞琪地肩头跳着哭闹:“还我小凤!
你们把小凤赶去了哪里?还我小凤!”
“嫂嫂,不用理他!”
焕睿挺身上前推开三哥焕信挡在嫂嫂身前。
下人们追过来赔罪道:“不过一眼没留意,三爷就跑了出来。”
珞琪回头看看五弟冰儿,那神情举止有了男人挺身而出的侠气,带了分童稚,反是很好笑。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丈夫云纵伸手将披在肩上的墨色披风抖给身后的忠儿,大步进得院子,双眸如寒潭秋水般冷澈,薄劲的唇也显得格外坚毅。
只对了珞琪点头示意,径直走向坐在梧桐树下轻叩铜盆仰天发呆的三弟。
“三弟,你告诉大哥,四十八万两银子,你挪去了哪里?”
杨云纵认真地问,话音中充斥着严厉,但神色却是祥和。
珞琪想,平白无故没个证据,丈夫断然不会轻易冤枉三弟。
话既出口,定然是有确凿的证据在。
焕信痴迷地望着梧桐树,阳光透过稀疏的叶子在他脸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珞琪凑向前解释:“三弟还是糊涂,只是比昨日安静许多。”
身后跟来的衙门主事也躬身问:“三爷,你好生想想,那天那纸挪动银子的公文,是你递来给下官的,拿来时,上面是具了督抚大人的印章的。”
珞琪脸上的笑意顿消,本想是丈夫来盘问三弟钱款之事,却被衙门主事的一句话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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