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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棠稍稍心安。
只是起了个特立独行的名字罢了,她的队友们,应当很靠得住。
“你们的队伍,”
施黛问,“叫什么?”
柳如棠一笑:“【踏莎行】。”
踏莎行,春日踏青草而行,自有潇洒不羁之意。
话音方落,就听白九娘子长叹一声:“您说气不气吧,和城里一家修鞋铺子撞了名儿,每回掏出腰牌,对面都得回上一句‘不修鞋’。”
柳如棠:……能不提这事吗?一路来到大安坊,循着卷宗上的地址,一行人抵达民宅之前。
这是座白墙黑瓦的普通院落,因女儿无端失踪,门户紧闭,凄清萧索。
柳如棠是老手,轻车熟路敲响正门。
伴随咚咚敲门声响起,大门被吱呀打开,露出一张憔悴中年男人面孔。
“打搅了。”
柳如棠微微颔首,自腰间取下令牌,横在男人眼前。
镇厄司的小队腰牌古朴精致,以紫檀木为底,雕有繁复纹路,祥云缠绕间,隐约可见“镇厄”
二字。
中央最为醒目的黑金行书,是每个队伍的专属名号。
男人定神一看,表情骤凝。
男人合拢大门:“不修鞋!”
“别别别!”
眼见他竟是要关门,阎清欢赶忙上前一步,掏出自己那块腰牌:“我们——”
好家伙。
木牌上明晃晃几个大字:【别和我们作队】。
男人骇然大惊:“你们修鞋还强买强卖的?!”
这就算跟他们作对了?!
江白砚:……他很不合时宜地想到一个词语。
卧龙凤雏。
江白砚闭了闭眼,上前一步:“镇厄司办案。”
意识到原来是一场误会,中年男人涨红了脸,将几人迎进小院。
他名为冯栩,在茶楼里做杂役,女儿失踪后,娘子发了热病,正在里屋休息。
“几位大人,千万要为我们做主啊。”
提及失踪的女儿,冯栩红了眼眶:“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儿,她那夜说要出去买糖吃……我应当陪着她的。”
施黛看了看卷宗。
冯栩的女儿名叫冯露,十五岁。
十五岁的年纪,不可能因为买糖走丢,想必是出事了。
“据我们所知,其他失踪女子的家人,都曾见过鬼影。”
柳如棠道:“你们家中,没发生任何奇怪的事吗?”
冯栩摇头:“不曾。”
顿了顿,小心翼翼补充一句:“我和娘子寻露露整整一夜,第二日,娘子染上热病。
这、这样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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