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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不低,不强不弱,没有静如平湖,也不至于汹涌澎湃,全然符合鲸鲨这类体型庞大但性情温和的滤食性海洋科属。
“你想让我相信,你们单凭推理就准确在这里堵到了我和短尾?”
谢思芒忍俊不禁,“你这个理由比卡车计划还要粗糙。”
“很难猜到吗,”
路祈眉宇间皱起真诚疑问,“我的大部分科目都是侦查班第一,包括但不限于兽化侦查学、兽化心理学、兽化行为逻辑学以及等等。”
……欠揍的路同学回来了,胡灵予开心得想哭。
谢思芒眼底微闪,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他从一开始就只把注意力放在路祈身上,因为狐狸同学即使在半兽化状态,散发出的野性之力也实在弱到不值一提。
可他忽视了这只小狐狸的情绪作用。
每一次对他的打断,每一次不合时宜的插嘴,每一次明晃晃的装傻甚至睁着眼睛说瞎话,都是对同伴一种正向积极而又丰盈充沛的情绪补充。
“好的,就当是你们推理出的,”
谢思芒点点头,“可是看见我的那一刻,你们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总不会连我的身份都在你们推理之内吧?”
路祈:“谢思芒,一年级就读第四大兽化医学系,二年级考入侦查学系,三年级因无法通过体测开始留级,留一年,留两年……”
突如其来的详细“求学路”
,终于让谢教授挂在脸上的从容第一次有了动摇。
“最后不堪重负,跳楼自杀,”
路祈冷冷一笑,“可惜未遂。”
谢思芒脸上并没有出现预期中的难堪,相反,连那丝动摇都很快退去:“更奇怪了,你们怎么会想到查我?”
“都怪你那次讲座太精彩,”
胡灵予张嘴就来,“听得我情绪激动、心潮起伏,迫切想要对这位优秀教授了解更多。”
谢思芒:“于是你就上网搜索,然后认定一位履历正常的心理学教授是犯罪组织成员?”
胡灵予摊手:“你的履历可不正常,四年大学七年毕业,过程全缺失,着实让我们费了一番功夫。”
谢思芒不急不恼,仍保持风度:“从心理学角度来说,这种对于他人过于旺盛的好奇心与探究行为,叫做窥私欲。”
“可不能全怪我,”
胡灵予立马撇清,“谁让一入学就总听见你的事迹。”
谢思芒微怔。
“您还不知道吗?”
胡灵予语调上扬,愕然得连尊称都用上了,“‘曾经有位科属并不十分合适的学长强行考入侦查系,终因无法通过体测屡次留级最后悲惨跳楼’已经成为第四大的校园传说,用来恐吓……哦不,是给每一个想考侦查系的弱势科属敲响警钟。”
谢思芒知道这又是谎话,至少不全真。
一个语焉不详的校园传说就能精准联系到他身上?
“话说回来,”
胡灵予似乎刚想起什么,抬起眼,目光微妙,“谢教授好像太谦虚了,作为犯罪首脑,就不要把自己混同于一般组织成员了。”
“首脑?”
谢思芒哑然失笑,“你见过哪个首脑不藏在幕后,反而亲自过来取赃物。”
胡灵予:“如果手下早早便被精准布控,行动伊始全军覆没,光杆司令也只能亲自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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