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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厌恶淮乐公主,觉得她不过是个空有美貌,粗俗、刁蛮任性的女子。
然而,她却不在意他的残缺,待他如同平等之人。
那些他曾经视为粗俗的行为,如今在他眼中,却显得与众不同,甚至让他着迷。
她的活力与热情,让他想要卸下伪装,展现真实的自己,不再拘泥于那些世俗的礼仪。
而她的刁蛮任性,在她为他出头,为他仗义执言的那一刻,却变成了偏爱。
当她深情款款地望着他,轻声询问他的喜好时,他甚至会看得痴了神。
长月坐在时绾眠为他搭建的秋千上,轻轻地摇晃着。
他察觉到她近来有些反常,不像往日般寸步不离地陪伴着他。
他不愿多问,却还是从下人那里,无意中得知她去了歌楼。
一旁的侍女见状,安慰道:“公子莫要多想,殿下以前经常去歌楼,大多是与陛下及几位好友饮酒作乐。
只是公子来了之后,殿下便少出门了,近日才偶尔聚聚罢了。”
长月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掩饰不了内心的不安。
他心里清楚,时绾眠去的,是专门为达官贵人提供特殊服务的歌楼。
想到这里,长月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他低头看着自己无法动弹的双腿,一阵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
这么久以来,公主从未与他有过任何肌肤之亲,甚至连恋人间的牵手,都从未有过。
他明白,自己这副残缺的身躯,确实没有资格去苛责她,去抱怨她与他之间缺乏进一步的亲密接触。
所以,她才会去那些歌楼,都是他的错......
时绾眠处理完事务回到公主府时,已是深夜。
连续几日的操劳,让她脸色苍白,眼圈泛黑,疲惫不堪。
夜色深沉,婢女们静立于屋外,按照惯例,只有公主唤她们,才能进入内室。
时绾眠推门而入,却见长月公子正端坐在她的床榻之上,月光透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长月公子穿的里衣很薄很透,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雪白如瓷的肌肤。
时绾眠记得,为了表达爱慕之情,她曾将长月的画像裱挂在自己的闺房之中。
画中的他,衣着整齐,温润如玉,与此刻面露羞赧之色的他,判若两人。
不得不说,长月公子,确实生得俊美非常。
本来很疲惫,但想到此刻画面若被某人瞧了去,那生气的表情......
时绾眠却忍不住嘴角微扬,避开长月的目光,拿起一件柔软的披风,轻轻地披在他的肩上,柔声说道:“怎么还不睡?太医说过你身子弱,需早些休息。
本公主这就命人送你回去。”
“公主......是不是厌倦长月了.…..这么久以来,公主并未碰过长月分毫,甚至连同床共枕都未曾有过.…..长月自知.…..自知并无资格,可就是.…..忍不住难过。”
“求公主垂怜。”
床上男子说着说着,竟已泪流满面,声音颤抖,楚楚可怜。
长月觉得,时绾眠待他越好,他就越忍不住自卑,特别是他残疾之后无法在床递之事上好好服侍公主,日后她定是会变心的。
“如若公主不介意,长月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侍奉公主......长月一定会尽心竭力,求公主垂怜,给长月一个机会......”
时绾眠有些不可思议,她实在没有想到,长月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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