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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亭斯把车开到盛爵公馆,那是父母给他当婚房用的。
他先自己下了车,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门,拉开车门,打算把夏冬意抱出来。
可这人说什么都不肯给他抱,还把一条腿伸出了车门外,非说没醉,要自己走出去。
傅亭斯懒得同她计较,靠车边抱着手,头稍稍往旁边歪了歪,说道:“走一条直线我看看。”
“走就走,看不起谁啊。”
夏冬意将两条腿都伸到了车外,歪歪扭扭地站起来,站在车边扭了扭身,将蹭到屁股上去的裙摆往下拉,嘴里嘀嘀咕咕地念着:“走直线,直线,直……”
她自以为走得相当笔直,实际上是东摇西晃,失去了平衡感,路在眼前起起伏伏,好几次都踉跄着要跌倒,不等傅亭斯过去扶她,人已经自己站好了,鱼尾裙的设计,双腿迈不开大步走。
夏冬意抓着大腿根两侧的裙子,像提裤子一样将它提到膝盖上面,双腿终于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夏冬意还没来得及轻松地呼出一口气,下面便被一件男士外套遮盖住了。
接着,她被傅亭斯打横抱了起来。
“啊——”
夏冬意尖叫一声,像杀猪般,一边叫,一边拼命挣扎着下去:“我有腿,我要自己走,你休想趁机占我便宜……”
傅亭斯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袖箍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从小臂拉到了手肘上面的部位,手臂的肌肉力量因微微用力而突显着。
夏冬意如同一只小鸡仔,他一只手就能轻轻松松地箍住她,即便她用尽了力气,也翻腾不出什么浪花。
“我不是没让你走,你连条直线也走不清楚,还说自己没醉,”
傅亭斯摁着怀里不停乱扭的姑娘,耐心同她讲着道理:“再说,我也不是别人,我是你丈夫,就算是名义上的,那也是合法的,话怎么能说得这么难听,你知道什么叫占便宜?”
夏冬意懒得听这些,或者说她现在也压根听不到他在讲什么,继续骂骂咧咧着:“谁知道你给我施了什么魔法,让我走不好路,有种你放我下去重新走,重新走一遍!”
傅亭斯将手心轻轻按在她头顶,压着嗓音,安抚道:“嘘,安静。”
夏冬意折腾累了,圈着傅亭斯的脖子睡着了。
盛爵公馆的房子闲置许久,每个月都有人定期打扫,庭院也有专人管理,随时都能住进来。
傅亭斯原本并不想这么着急,毕竟是婚房,他还想弄得像样一点,布置得像个新房的样子,但今天事出有因,紧急又突然,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去处。
倒不是没想过去他现在的住处,左思右想,傅亭斯还是觉得不妥。
他知道夏冬意的脾气,站在她的角度上考虑,在这总是比在他那要好的。
秉持着在这先将就一晚的想法,傅亭斯上了楼,将她抱到主卧的床上,弯腰将她的头放到枕头上的时候,把夏冬意弄醒了。
睁开眼睛,先是看到了傅亭斯偌大的一张脸,她想都没想,扬起手就是啪嗒一个巴掌,结结实实拍在了他脸上,身子火速往后撤,瞪着傅亭斯大骂:“色狼,走开!”
傅亭斯先是懵了一下,下意识捂住那半边脸,待到反应过来后,既好气又无语,沉声道:“夏冬意,一晚上你打我两次。”
“色狼!”
夏冬意捂住前胸,身体靠紧床头,虎视眈眈着他:“滚开。”
傅亭斯什么也没说地站起来,去盥洗室挤了块毛巾出来,展开后盖夏冬意脸上:“洗把脸清醒清醒吧,喝的也不多,能醉成这样。”
松软温热的毛巾贴在夏冬意脸上,隔着这一层,傅亭斯的声音自上而下掉落,语气透着无奈,仿佛在说:真服了你。
他的举动和话语惹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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