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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逃出来以后就听说陇王病倒了,我怕他们说是农户为报复陇王而去装神弄鬼,于是我便去知府衙门投案。
我想,这么大的事文知府也该见我一面吧?那样我不就可以问问我爹的事情了么?谁知、谁知府衙里的人却是将我赶了出来,甚至还不让我自首!”
刘梦棣突然笑出了声来:“你不知道文延贞的为人,他越是知道是你做的,越不会将你抓捕!”
宋琏问道:“这是为何?”
“在他眼里,此事只不过是一饥寒交迫之人想度几日温饱罢了。
长安可是他的治下呀,百姓却得靠偷盗过冬,这不何尝不是在打他的脸?把你放了是因为他觉得对不起长安百姓,二来自己的脸上也好看一些。
且不说这个,我是在问你宋云海之事,后来如何了?”
宋琏严肃地说:“那件事之后,我便每日带上两块饼在府衙前守着,我是真想见见那文知府。
可有一天傍晚,府衙放衙之后我回南城一间破庙休息过夜……”
“破庙?”
“我住不起客栈呀!”
“不是,我是想问你,你是在哪间破庙见到的宋云海!”
“金城坊王母祠呀。
听说是早些年西凉人传进关中的,但长安人却是不信这个,没多久那王母祠便破败了。
现在那里就只剩下一个小场与正殿了,原来街边买香烛的庙祝现在都改成了肉铺。
你也别想在那里能找他到,官府早就把金城坊搜过一遍了,我想他是从知府衙门那里跟着我去到的破庙。”
刘梦棣追问道:“他与你说了些什么?”
“他就是让我不要再找他,当他死了就行。
我告诉他是义爷没了才来找他的,他伤心了好一阵,还问我义爷仙逝之时我在不在当场,还问丧事如何操办的,别的却是什么都没说。”
“你没问他被朝廷冤枉是怎么一回事?”
宋琏说道:“我问了呀,我也相信他不可能成为那等强盗,但他却不愿意回答,只让我回乡安生过日子。
我脾气一上来就骂他不孝,连生父归天也不回去。
但他没跟我急,反而与我说,他给了文知府一样东西,如若那东西能到皇帝手中,那最好不过。
若是文知府被人所害或是东西被抢……”
“那又如何?”
“他会拼了命得将东西拿回来,到时候我若是在长安城中必定会被其牵连,反正……反正他就是让我回乡,别留在长安。
现在文知府死了,但他却没有什么举动,我想东西应该还在文家,哦,就是文知府女儿那里,还是安全的,所以他才没有举动。”
刘梦棣问道:“他说的是交给了文知府?不可能的,他没见过文延贞!
他一定是托付给了什么中间人!
且这个中间人一定深得他的信任。
可那中间人又怎么能躲过缉校司的耳目把东西送到文延贞的手中呢?最重要的是他都解职了,又哪里来的腰牌?”
“什么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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