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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没有月光,就外面广场上的火光也是能照得进来的。
室内无人。
孤男寡女。
那站在刘梦棣身前的沈琳琅难免羞涩地红起了脸。
刘梦棣向着窗户外看了一眼睛这才开口说道:“大历绿绮之事六爷虽还不知,但……花费比预想的要多出,许多!”
沈琳琅问道:“敢问花费几何?”
“一万两!”
“啊!
怎么会出这么许多银子?”
一万两可不是小数目,要叫沈家马上就拿出来,那也是做不到的。
但刘梦棣从江剑兰手中拿那把琴的时候却是一两银子都没花,他这就是在说谎。
刘梦棣继续言道:“这还是看在我……我家爷的面子上她才肯相让的。
现在小姐若是要的话……除非我能将这一万两的亏空补上,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要不然就得将琴给六爷了,且小生不觉得沈家得了那把琴是件好事!”
“一、一万两,这许多银子我家确实……”
刘梦棣是话中有话,这要是心眼十足的朝臣们定会问一句“如何不是好事?”
但沈琳琅根本就没往别处想,只是纠结于一万两银子之数。
刘梦棣只得说道:“此事要是有错,全在于我。
卖琴之人有言在先,若是当时小姐您在场,她必会拱手相让且分文不取!”
沈琳琅此时才听出了刘梦棣话中的意思。
她问道:“那卖琴之人是何意?”
“白送琴,而后叫沈尚书为他办一件事情。
此种情况并不让人意外,往年大理寺所判的贪赃枉法之官吏许多皆是此因。”
“阿?”
沈琳琅惊了一下。
刘梦棣言道:“小姐可知吏部侍郎白叔达?”
“知道呀,他曾来过我家与我爹会过面,听说他最近遇上了一些麻烦。”
“那可不只是麻烦,他被太子党联名弹劾,且陇王党那里好似还保不下他来。
其中最大的一条罪名即是包庇洛阳知府。
说是洛阳知府帮着盐商走私私盐,只是现在还没查到实证!”
沈琳琅没明白刘梦棣为什么要说这些。
刘梦棣接着解释道:“那些盐商为偷漏盐税贩卖私盐而故意在市面上高价收买前洛阳知府之书画字画,狠狠地抬高了那位知府身价,而后又花重金去请其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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