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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龙道了一声谢,也就不再客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
田师爷沉思了片刻。
摸着山羊胡子不吭声。
心里想着儿子回来对他讲的话。
田师爷的儿子在省城上学,回来对田师爷讲,外面要变天了,以后什么官府啊,衙役呀,都没了。
这小镇子上,也是早晚的事情。
但是现在么,还是最好不得罪于大龙,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万一得罪了他,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他垂死挣扎,想不开再捎带上自己,就不好了。
现在还是先应付应付他。
于是招招手,于大龙走近一步,把头伸过去。
师爷在于大龙耳边低声说道:”
你呀,先这么办,然后再那么办!
“于大龙听完,叫道:“妙,妙,妙,师爷真乃神人也!
且说陈秀秀在狱中受尽了非人的折磨,那天幸亏赵文振去看陈秀秀,才免于被人奸污。
这天,那个让黑瞎子伤了的官差又来了,因为是去逮捕陈秀秀的路上被咬伤的,所以对陈秀秀恨之入骨。
他脸上和身上缠满了红布条子,血渗出来,把红布染成了黑色。
进来二话没说,对陈秀秀就是一顿毒打。
最后,还用匕首在陈秀秀脸上划了几刀,说道:“你让老子毁容,老子也给你弄个花脸!”
大牢里根本就没有取暖用的炉子,窗户外面的窗户纸,早就破败不堪,风雪不停地刮进来。
陈秀秀渐渐的快要冻僵了,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她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崔玉和朝着她招手,还有她的疯子娘,也微笑地看着她。
慢慢的陈秀秀不觉得冷了,身体轻飘飘地往高处飞,去抓崔玉和的手,去抓她娘的手。
突然,身子猛的一沉,梦见几个官差拉住自己的腿,她使劲踢呀踹啊,可那些人就是不放手。
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官差拉走了,再也支持不住,不禁急得大叫。
于大龙看着床上遍体伤痕,哇哇乱叫的陈秀秀,问道:“这他妈的是谁干的,还有没有王法了?人都还没有定罪呢,这咋就打成这样了?”
你说他能不知道陈秀秀在大牢里的遭遇吗,这中间都有好多是他吩咐人干的。
但是他儿子在别人手里呀,他也怕呀,万一放走了陈秀秀,陈秀秀恨他让人在大牢里折磨她,再不放他儿子,或者依葫芦画瓢,折磨他儿子。
所以,现在他是给陈秀秀卖好来了。
当班的狱卒一看,事情不好,只得将事情和盘托出,把那个官差供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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