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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只是突然搬家,不习惯而己。
他想着,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接着点开通讯录,想给舒言烛拨通电话过去。
手指悬在名字上又犹豫了一瞬,往上翻,这次没有半分迟疑就点开。
五分钟后,邹彦手勾着车钥匙,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恭喜!
恭喜!”
邹彦换上鞋跟在后面,语调轻快,瞧着心情不错。
不过这人在认识以来就没见他不开心过,纪归倒是羡慕他这种好心态。
“怎么忽然想着搬出来了?”
邹彦四处打量,这边摸摸那边瞅瞅,买家看房子一样,很是满意地点头。
纪归去开放式厨房,给人倒杯白水,看他咕噜咕噜喝起来,这才淡淡道:“我分手了。”
说完,又觉得不严谨,补充:“单方面的。”
“噗——”
邹彦差点没被呛到。
纪归也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两人对视一秒,一个震惊,一个愣怔,旋即默契低头,看地板上那一滩水渍。
“不好意思啊,我马上舔——马上搞干净!”
纪归拦着人,示意他身边缓缓往这边移过来的扫地机器人,“没事的。
我中午饭都没吃,先去吃饭吧,边吃边说。”
邹彦一上车,就说为了庆祝纪归今天好事成双,他请客去市中心一家高档徽菜馆吃饭。
他们去的早,挑了个靠里的位置,能看清店内布置的全景,谈话也私密。
“你刚才在屋里说单方面分手是什么意思?”
邹彦点完菜,凑过来问困惑了他一路的问题。
纪归说:“字面意思。
我搬出来了,他不知道。”
邹彦噢一声,喃喃着:“不是被赶出来的就好。
我就怕是前几天我给龚淮屿发了一长串小作文阴阳他,他生气了回家和你干架。”
回想龚淮屿当天回家阴沉的模样,纪归早想到邹彦对龚淮屿说的话不好听,但他也不深问邹彦道底给龚淮屿发了什么消息过去,只是点了点头。
这家店不做预制菜,上餐速度慢,两人就撇开话题,漫无目的地聊些别的。
他们合作开的那家设计工作室虽说成立不足几个月,但初步发展状况比预期还好。
纪归毕业后在大公司学习工作,经验充足,客户也或多或少积累了些许,但揽话这块儿还是主要靠邹彦,毕竟这人土生土长的苏州人,家中有人脉,只要开口,不愁没有生意找上门。
邹彦谈工作倒是一幅精英模样,等菜全上齐后咔嚓拍几张,嚷嚷着发了条朋友圈,还硬逼纪归跟他一起发,被纪归毫不留情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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