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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煦两辈子都对枨衔水颇有不满:“我只能让人到处查解蛊的法门,最后只找到这么个引蛊的法子。
难怪他说是我的劫,‘内力相当,心甘情愿’,这天下也就只有我能替你引蛊了。”
他对枨衔水满肚子气,宓安也对他满肚子气,没等宓安开口,景煦立刻道:“阿宓别翻旧账,你上次说吵架才翻的,现在没有吵架。”
宓安被他堵住话头,抬手给了他一拳:“迟早找机会抽你一顿。”
景煦握住宓安的拳头:“手这么凉,快回卧房去。”
“最近宫里和朝青都没什么事,难得这么清闲。”
“还有十几天就过年了,这当口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不会管的。”
景煦将宓安的手拉进大氅里,蓦然感觉鼻尖一凉。
“下雪了?”
景煦抬头看去,纷纷扬扬的雪缓缓飘落,像春日的柳絮一般,满目雪白,“今年的初雪来得挺早。”
他顾着看雪,没注意身旁的宓安呼吸都要停滞了,感觉到手上越来越重的力道,景煦转头看去,宓安重重扑进了他怀里。
方才他还在安慰无法释怀的景煦,现在自己却也被勾起了心底的恐惧。
前世景煦身死那天,也是长安的初雪,也是这样鹅毛般的大雪。
“阿宓。”
景煦低头贴近,“别怕,我在这里。”
景煦一手揽住宓安的腰,一手握住他的手,低头吻了下去。
唇舌相贴,景煦轻声道:“感觉到了吗,我是热乎的。”
宓安仰起头,纵容景煦对他肆意掠夺,二人呼吸交缠,化作丝丝白雾,散在空中。
景煦的手抚上宓安的后颈,轻柔地摩挲着,宓安紧紧搂着他的腰,也轻声说道:“景煦……你好烫。”
“暖和吗?”
景煦笑着亲他,“今夜阿宓需不需要我暖床?”
宓安笑了下,凑过去还想继续亲吻,却突然听到了他爹震耳欲聋的怒吼声:“放开他!
!
!”
宓安浑身一震,将景煦抱得更紧,想把自己藏进他的大氅里。
宓朗回一回家就见两人抱在一起,本以为是景煦强迫宓安,还没等他阻止就见宓安自己凑了过去,现在竟然还往人怀里钻!
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
景煦立刻将宓安挡在身后,独自面对怒火冲天的老丈人:“您先冷静……”
“宓青疏!
给我滚过来!”
宓朗回哪有精力听他解释,现在只想把这个不知廉耻的儿子打一顿。
景煦却死死护着宓安:“您打我吧,青疏身体不好……”
宓朗回怒目而视,指着景煦怒吼道:“你以为我不敢打你?你们两个我一起打!
来人!
来人!
把我的棍子拿来!”
将军府的下人哪敢真拿棍子,对方可是昭王殿下,宓朗回正在气头上,理智全无,万一真把人打了,回头消了气岂不是还得下人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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