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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6页）

虽然它没说话，但我感觉它就是这个意思。

我抬起头，现他黄澄澄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好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可怜。

我松开手，咕噜掉在地上变回原形，在它脑袋上啪啪拍打了几下，嘟囔着：“明明是你自己不想看到我。”

大蛇蛄蛹着脑袋在我手心里蹭了蹭，用行动安抚讨好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额间的红色花纹颜色暗淡了许多。

我捧住他的大脑袋，认真端详了好一会儿，才现真的不是错觉。

“你到底怎么了？”

大蛇一下子蔫了下去，把头虚虚搭在我的肩膀上，嘶嘶吐着舌头。

我把他翻来覆去看了个遍，没找到伤口。

他的鳞片本来就是凉的，我也摸不出好坏。

“玄墨，你能变回人形让我看看吗？”

听到这话，他更萎靡了，把自己盘成一个桶，脑袋插进桶里面躲了起来。

我看见他这样就来气。

我已经猜出来他身上一定是有什么毛病了，但他却不肯告诉我。

“既然你不把我当朋友，不愿意让我帮你，那你还是让我走吧！”

我甩开手，往前面走。

没走几步，衣服就被一只手给拽住了。

我回过头，玄墨黑披散着，将他低着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

可能是抓我太着急了，衣服袖子被往上提了一截，露出他的一段腕骨，墨色鳞片被月亮照得反光。

“别走！”

他抓着我衣摆的手指收紧，人依旧不敢抬头，只低声求我别走，说自己没有那个意思。

我鼻子一酸，返身双手抓住他那只挽留我的手，却被上面冰一样的温度激了一下，在玄墨往回抽手的那刻又重新握了上去。

他果然生病了。

【12】

我躺在草丛里，抬手摸玄墨脸上的鳞片。

额头上的鳞片是黑色的，脸颊上则是透明的，而且还比其他地方的软，像是刚长出来一样。

他眉间的花纹此刻已经变成了粉色，眼睛不受控制的呈现蛇形的竖瞳。

因为是俯撑在我上方，长从他脸边垂下，打出一个阴影区，看着确实有点像吃人的坏妖怪。

但我知道他不是。

我顺着他的鳞片摸过去，指尖带着点点痒意。

他的下巴和脖子上面也斑驳散布着黑色鳞片，一直延伸到衣服领子里。

我猜玄墨现在一定很难受。

蜕鳞和求偶期一起来临，他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身上像和冰块一样，怎么也捂不热，自己还傻乎乎地躲了起来。

我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按下来：“我该怎么做，你说吧！

我一定会帮你的！”

刚才在我的威胁逼问下，玄墨终于松了口，把自己的状况和解决方法告诉我了。

他这个样子，双修是最简单也最快捷让他恢复的方法了。

不过我虽然一直听说有这么个功法存在，但属实没怎么了解过，对它如何修炼并不清楚。

好在我问了玄墨，他说他知道一点点。

玄墨静静凝视着我，眼里闪过几分挣扎，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一般，带着赴死的决绝又问了我一遍：“小霜，你真的愿意跟我双修吗？那以后就再也不能喜欢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