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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
花吟笑眯眯的。
旁边严丽娟的脸色跟着沉了下来,“我说花大人怎么不喝我的茶,原来是你抄了我的敛金聚财。
这样看来,我们之间的误会,确实难以一笔勾销。”
侯适见严丽娟要发作,摆摆手制止了她,对花吟说道:“当初我们说好,三方分管‘纳土通天’,你却私自让你儿子去打压严家势力,率先坏了规矩。
如今之计,你也只好放放血,卖几批驭灵人出去。”
花吟兀自喝茶,并不答话。
花竹劝道:“父亲,敛金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妥,我们补偿一下严家,也是应当。”
严丽娟的面色缓了一些。
花吟的脸色却黑了下来。
他颇为严厉地看了花竹一眼,“砰”
地一下放下了茶杯,对侯适说道:“你们要多少驭灵人?”
侯适伸出一只手,在花吟面前比划了一下。
“太多了,疫情之后,罗村几乎换了一批人,那边的出口早已弃用。
一下子送出这么多驭灵人,要从哪里出去?”
“半夜偷偷放出去就好了,谁半夜闲得没事出来撞鬼?”
“此举不妥,”
花竹插嘴道,“当时罗村的疫情,是我一手治理的。
现居罗村之人,我也认识多数,中间太多江湖中人,耳目清明且惯爱夜游,从罗村出去,不甚安全。”
侯适沉吟了半晌,最后说道:“那从城门走吧,我与守城军队通个气,让他们放驭灵人出去。”
“侯大人已经将守城军队弄到手了?”
严丽娟适时拍马屁。
“方衡一死,我们好处多多,守城军队现在一锅粥,新上任的统领左一抿,是颗墙头草,没啥本事,很好糊弄,到时候从正门口过,你们不必担心。”
花竹看他说这话趾高气昂的模样,暗道原来侯海的爱炫耀,是侯家祖传的。
正事谈妥,侯适又着人去喊七娘。
不多一会儿,来人回禀,说七娘月事提前,不方便相见。
侯适摔了一盏茶杯,骂道:“从这些贱货肚子里出来的,都没好种!”
花竹眉头紧皱,反驳道:“若说她们肚子里出来的没有好种,那非要往她们肚子里进的,又是什么呢?”
“你说什么?”
侯适暴怒,刚要发作,外面又匆匆进来一个人。
这人在侯适耳边低语几句,侯适紧握的拳头松开,面色却更加难看了。
侯适瞪了花竹几人一眼,说道:“若不是为了帮你们把罗村彻底弄到手,方便以后驭灵人的往来,我不至于如此操心这个南郊大典。”
说罢,头也不回地跟着来人出去了。
“皇帝面前的红人,就是不一样,都下朝几个时辰了,还要差人来请。”
严丽娟喝了口茶,苦着脸说道。
花吟不想与她多叙,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起身就走。
他刚走到门口,忽然胸口一阵绞痛,哇地一声,一口暗红色的血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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