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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淳雅坦然拒绝:“不必了,哪里有长辈等着晚辈的道理。
福晋一片慈母之心,但愿怀恪郡主能够体会的到。”
乌拉那拉氏碍于身份,不能随意发火,却巴不得有人替她发泄出来,自然不会拦着年淳雅,便点了点头允了:“如此,妹妹就回去吧,只是晚间本福晋在正院设了家宴,妹妹切莫忘了。”
“妾身告退。”
年淳雅再次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至于乌拉那拉氏说的家宴,去不去的,再说吧。
余下的人见年淳雅离开,也有些蠢蠢欲动。
毕竟年侧福晋有句话说的没错,哪有长辈等晚辈的道理?
她们虽是格格,位份吃亏,但严格来说,也是怀恪郡主的庶母姨娘,哪里容得被这般挑衅?
年淳雅离开不到一盏茶,众人终于坐不住了,陆陆续续起身告退。
人都走光后,乌拉那拉氏再也忍不住,抬手摔了手边的茶盏。
“去蘅芜馆,告诉怀恪,就说本福晋体谅她思母心切,不必让她来正院了。
另外,本福晋身体不适,叫人请府医过来。”
荼白慌道:“福晋哪里不适?不若奴婢拿了对牌去宫里请太医?”
乌拉那拉氏摆了摆手:“不必,府医就好。”
她得让四爷知道她对怀恪的做法不满,同时又不能让府中丑事传出去,府医正正好。
“奴婢明白了。”
———
蘅芜馆,李氏一见到自己女儿,就抱着哭了起来,好不容易停了下来,问也没问怀恪一句,就朝怀恪哭诉:
“你阿玛好狠的心,就因为额娘和年氏那个贱人争执了几句,你阿玛就罚额娘在烈日下跪两个时辰。”
“我伺候你阿玛几十年,还从未受过如此屈辱。”
“还有福晋,额娘生了你和弘时,她膝下无子,就一直看额娘不顺眼,偏帮着年氏,可怜额娘一个人在这府中孤立无援……”
怀恪听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果真如此?”
被自己女儿怀疑,李氏顿时推开怀恪,掀开自己的衣裳,生气道:“额娘还会骗你不成?你自己看!”
那一双膝盖上青紫的痕迹异常的刺眼,怀恪心疼不已:“额娘受苦了。”
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那三弟呢?三弟就只看着,什么也没做?”
李氏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自打弘时去了前院读书,除了每月初一十五来给额娘请安,其余时候额娘很少见到他。
再说了,你阿玛也不喜他过问这些,怕影响他读书。”
李氏说起来的时候,语气里没有一点不满,反而很是骄傲,因为这代表着四爷看重弘时。
只是李氏并不知道,四爷把弘时看管的这般严格,是因为他知道李氏并不会教养孩子。
怀恪是个格格,养在她身边也就算了,阿哥却不同。
“原来如此。”
怀恪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弘时越是有出息,她和额娘以后的日子越好。
她握住李氏的手,保证道:“额娘放心,女儿这次回府会小住段时日,您受的委屈,女儿会帮您,也会帮自己讨回来的。”
李氏一听,忙道:“我儿也受了委屈?”
怀恪哼了一声,身后跟着的丫鬟落葵便替主诉苦:“侧福晋有所不知,只因之前郡主把王爷送来的荔枝给了您,没给福晋,乌拉那拉福晋就天天的给郡主立规矩,郡主从小到大都被您和王爷捧在手心里宠着,哪里受得了这般苦楚,偏生这时额附的一个通房丫头冒犯郡主,郡主一气之下罚她跪了半个时辰,谁知她就小产了……”
落葵说了这么多,李氏就只听到了她女儿被婆母立规矩磋磨,余下的是一个字也没听到。
她气的直拍桌子:“真是岂有此理,乌拉那拉氏难不成是专门克咱们母女的吗?”
李氏的声音格外大,荼白刚走到院门处,就能把李氏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气又窜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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