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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在这儿只有你能压住县官和韩家了,阿昭含冤入狱,也只有你能救阿昭了。”
萧骋眯起眸子,冷冷道:“救她?我为何要救她?”
“她是我的妻……”
萧四话未说完,萧骋便抢先插嘴:“她已不是你的妻。”
萧四一愣,并未答复。
于是,萧骋继续道:“她前些日子已被休回了家去,你不会还不知吧?”
“难不成……”
萧四抬眼看了眼萧骋的眸子,“那封休书是你写的?”
“不是。”
萧骋面不改色地否认,“把她休了,是家族长老们的意思。”
“那群老头又来掺和我们的家事了?”
“闭嘴!”
萧骋难得大怒,“出去三年还是这般不知礼数!”
“他们往日里就喜爱牵制我们家,这回倒又管到我头上来了?可她余静昭是我的娘子,要休她也应当是我来写这休书!”
萧骋冷笑一声:“对,这休书确实应当是你来写,那你人呢?你在何处逍遥?”
萧四缄口。
“你不觉着他们做了件好事吗?你新婚当日弃她而去,叫她活寡守了整整三年,爹娘去世,她代表你四房一手操办,你倒是对得起她?你倒是还有脸提她?”
萧四依然闭口不言,在他三年前做的混账事上,他实在是百口莫辩。
萧骋见萧四迟迟不抬头,气也消了不少,因此衣袖一挥,说道:“你先去祠堂跪着,向死去的爹娘解释你所做的一切,余静昭那边,我自会处理。”
萧四顿首,磕了几个响头。
县衙的牢房,是一处阴冷、潮湿而昏暗的地方。
厚重的木制牢门紧闭着,门上铁锈斑驳的铁锁与粗大的铁链相映成趣,牢房的墙壁由粗糙的石块砌成,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苔藓的斑点,墙角堆积着一些稻草,凌乱不堪。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囚犯们蜷缩在角落,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无助。
一些人身上的衣物破旧不堪,脏污斑斑,有的甚至衣不蔽体,露出冻得发紫的皮肤。
余静昭强忍手上的痛感,被衙役催促着推进了属于她的隔间之中。
食物是简陋而粗糙的,通常是一碗稀薄的粥或是几块发霉的硬饼,由狱卒随手扔入牢房,任由囚犯们在泥地上争抢。
水则是从一个小水槽中舀取,带着泥土的味道,但对于干渴难耐的囚犯来说,却是生命的甘泉。
待衙役将牢房门锁好,转身离去,余静昭立马四处走动观察起来,盼着能有一丝生的希望。
但即便这牢房年久失修,却依然只余下一扇小窗与外界相通。
可那小窗设得极高,以余静昭的个子,完全够不着窗沿。
她想着,可否能靠脚力将墙踹开,但一来受伤的手指叫她脱力,二来这墙壁确实堆得严实,实在是踢不开。
用尽一切法子都出不去,她只好一屁股坐在草堆上,盼着能有神兵天降,救她于水火。
与此同时,她不禁在脑中回想着:她手上的工序从未出现任何差错,那这泻药究竟是谁放的?究竟是谁要陷害她?
王家人?不对啊,说来,王大牛应当也在蹲大牢,王小花和李氏历经上次鱼塘下药被带来公审后也给吓破了胆,这些时日来也没见着她母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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