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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洛兰延表情很凝重,让人感觉好像有大事要发生:“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我父亲那边传的消息,说他一回宫就指使御史楼疏、穆傳上了密奏,已经送进宫去了,皇上八成现在已经看了。”
拓拔叡说:“那又怎么样?”
乌洛兰延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不太妙,前日狩猎时,咱们和杜元规那事殿下记得吗?丽贵嫔那头竟然一直没提起,也没向皇上告状,她可不是这样忍气吞声的人。
东昌王那日在酒宴上说的那话,咱们都吓到了,宗爱却也一直没动静,说不定他们这次又跟以前一样联手,准备给咱们来个大的呢。
以前他们不是这样对付太子的吗?”
拓拔叡说:“你说皇上会不会信他们?”
乌洛兰延说:“难说,皇上一向疑心重,这些年枉杀了多少人了?自从太子死后,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没几个人是不畏惧他的,连咱们都得小心翼翼夹着尾巴生存,那些大臣们心思也浮动的很,皇上应该也察觉到了,这两年下手愈发狠了,动辄生疑,稍有不如意就杀之,他心里恐怕也不信任殿下啊。”
拓拔叡心情沉重,冯凭听了这话,心里也感觉到压力。
拓拔叡脚步匆匆地往金华宫去,预备着不必更衣洗漱,直接去常夫人那里见常夫人,商议此事。
常夫人乘坐的车轿,比拓拔叡早一日到宫中。
此时她也已经得到这个消息,正在宫中焦急的等拓拔叡,时不时让人去打探拓拔叡的消息。
冯凭跟着拓拔叡,乌洛兰延三人一道,方走几步,就遇到赶来催促他们的珍珠儿。
拓拔叡说:“常夫人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珍珠儿说:“不知道呢,只是十万火急。”
到得金华宫,就看见刘襄跪在殿外的台阶前低声啜泣,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拓拔叡问他:“你跪这哭什么?”
刘襄低着头哭,没有回答他。
小常夫人站在殿门口,冷冰冰地说:“殿下不用管他,这个坏胚子,就让他跪着好了。”
冯凭随同拓拔叡进殿,常氏一见拓拔叡,急忙走上来:“你可回来了!”
拓拔叡道:“发生了什么事?”
常氏着急道:“你听李延春说吧。”
李延春在常夫人身后走了上来,向拓拔叡道:“有人向皇上上了密奏。”
“奏什么?”
拓拔叡听到这个词,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什么密奏?”
拓拔叡往榻上坐了下来,伸手去端茶,就听李延春站在面前笼着袖手,小心翼翼说:“一是说殿下在御道上驰马,目无君上,又骑马闯入宗庙,砍掉庙中的神树,不敬祖宗。
二是说殿下宠幸乌洛兰延,贺若,纵容他们与刘襄等人淫乱,秽乱宫中。”
冯凭心说,刘襄跪在外面哭,原来是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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