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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时邬头都没回地说:“是麻雀。”
哑巴新郎:“......”
院子大而宽敞,地面似乎被月光铺了一层柔和的白霜。
在程今洲记忆里,他上一次到这来可能还是小学那会,几年过去,时邬家的房屋布局没怎么变,还和记忆里的一样,只是家具和电器跟着时代更新交迭。
“嘘,轻一点。”
时邬蹲在厨房的柜台前,从里面掏了西红柿和两个鸡蛋出来,随手放到一旁程今洲的怀里,边重新地合上面前的柜台门,边想起了什么似的侧过头,重新看向他:“忘了问,你会做吗?”
时邬很诚实:“我不会。”
“......”
氛围沉默了两秒,怕打扰到时清岁厨房里的灯也没开,全靠院子里的月光落进来。
程今洲后腰倚着身后的柜台,很认真地想了片刻:“会吧。”
“喔。”
时邬点了点头,她放心地转身,又打开冰箱,不知道是又想扒拉点什么食材,只又自顾自地想一出是一出地问:“会不会有点麻烦你?”
只是还没等程今洲开口说什么,时邬就从冰箱前转回了头,橘黄色的感应灯朦胧地打在她的头顶,时邬看着他问:“我们又重新是好朋友了,对吧?”
“......”
她这话问得,就挺幼稚的,像是他什么时候和她绝交过一样。
但程今洲那一刻又毫不怀疑,他只要表示出一点否定的意思,躲在板凳底下的那只小猫就会收回自己的爪子,继续小心、警惕——如果他觉得他们不是朋友,那她会自觉退得比他想得还要远,有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程今洲笑了下,唇角弧度稍稍上扬地看她:“之前就不是了吗?”
时邬收回眼:“你说是就是咯。”
月光淡淡地萦绕在周身,见时邬把手伸进冰箱里扒拉两下,随后又郑重地重新从里头拎出来两根香菜,程今洲笑着“嗯”
了声。
他觉得时邬,真的,快要可爱死了。
他朝着客厅的方向望了望,随口问道:“叔叔呢?”
似乎也好久不见。
闻言,时邬手上的动作顿了半拍,随后便若无其事地关上冰箱门,声音平常:“不在了。”
“嗯?”
程今洲撩起眼,正想问去哪了,时邬就已经转过身,说:“我好了,走吧。”
程今洲“嗯”
一声。
夜空依旧还寂静着,敞开的大门又重新合上。
头顶厨房的灯有些昏黄,时邬拿着碗,站在锅前看着程今洲还算娴熟地打进去了一颗蛋,蛋液和热油撞在一起后噼里啪啦地滋滋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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