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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有说什么,用往年在浙州的经验,这个时候就敷衍的应和了几句就行了。
但萧琞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微微皱眉,却也没有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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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春带着林澜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拐了个弯,林三春站在了山间的路边,看着下头不远处的锁村,他看到沈平之和范敏德,冯典三人正在争论什么,又看到范显和陈元似乎拿着地图正和孟居易说着什么……女犯们在借着阳光在广场边绣着什么,卢家娘子和郑明月来来回回的指点着……
“公子?”
林澜摸了摸已经有些冷的板栗,递过去一个,“公子,吃吗?”
林三春接过,一边吃着,一边慢慢的朝司监所的方向走去,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澜澜,你觉得在这里开心吗?”
林澜点头,“开心。”
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和公子一块的话,在哪里都好玩。
但是公子你不能受伤。”
林三春转头对着林澜笑道,“放心,你家公子没有那么容易受伤的!”
林澜,“……”
上次不是还扭到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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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山天牢里。
萧琞慢慢的翻阅着手里的册子——被骗出拐卖,流落夷族整整三年,差点被做成了人蛹,中了蛇毒,差点死了……若不是聪慧过人,又胆大,岂能活着?三年来躲避着林家的眼线,直接去了南都找到了外祖家……然后杀回林家,拿着收藏的证据坐实了那将他拐卖的二叔罪名……
而这个人,如今懒懒散散,却又这么心软,看似金尊玉贵的一个人,原来也曾经踏足过地狱吗?
所以,vfablev来到幽山后,才会给他们这些罪人开了看见天空的窗……
萧琞慢慢的合上手里的册子,也唯有受过伤的人才懂伤口的那种疼了。
萧琞抬眼看向上空的小窗,阳光如金色的蝴蝶欢快的跳跃着,在他满是伤痕的手掌上顽皮的停歇,但又偷偷的飞走,如果他紧握手掌,只能抓住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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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三更时分,丰裕城,有间茶馆里。
金来多匆匆的进了三楼,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才快步走向最后的偏僻的厢房,推开厢房的门,看着里头的人坐在桌旁,暗淡的厢房里只有窗外的月色漏进来的一点光芒。
“王公子,来,您把这个给填了。”
金来多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摸出一本小册子,还有一张纸。
坐在桌旁的中年男人——王启任接过,翻了翻,先是一怔,随即皱起眉头。
他慢慢的抬眼看向金来多,神色阴沉,“这些……就是代价?”
“对的,对的,您要去探监的人,您填一个,咳,当然,不能真的填,还有,就是这个笔迹得我来写,这是为您的安全……”
金来多絮絮叨叨的说着。
王启任皱眉抬手阻断,低声阴冷开口,“我问的是,什么叫做等同于探监人价值的礼品?”
金来多眨了眨眼,一边谄媚一笑,一边凑过去,小声开口,“就是你觉得你去探监的这个人,他值多少钱?是一两白银,还是一万两黄金?”
王启任的脸色整个黑沉了下来,他冷冷的盯着金来多,不说话,探监权的钱,他已经交了五百两!
没想到,还得再交一个什么礼品!
金来多有些心虚的往后退了退,但面上还是讪笑着,“您看……这个,这个……”
王启任垂下眼,摸出怀里的玉佩,直接放到了桌上,将册子推给金来多,“写!”
金来多忙不迭的点头,又看了看那玉佩,眼睛一亮,哇哦!
好东西!
公子肯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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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幽山司监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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