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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眼桌上一长一短两柄剑,又问:“准备练剑?”
言袭不答,而是说:“你也没睡。”
“是……是啊。”
应流扬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坐到言袭旁边,“头发干了就睡了。”
言袭只看了他一眼,薄唇微张,短暂快捷地下了一句言诀,甚至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应流扬便觉得周身被温热的灵力包裹起来,黑发无风而动,逐渐干燥起来。
应流扬偷偷去瞄言袭的表情,但房间又不像言壑那里金碧辉煌的,连夜明珠都有鸡蛋那么大,他只能隐约感觉出言袭现在应该是没有生气,于是得寸进尺,大胆道:“去床上吧,在这儿坐着……不方便……”
这话说出来应流扬都觉得惭愧,这理由简直是太烂了。
能有什么不方便的?难道去床上就方便了?
“嗯。”
言袭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但裹在头发上温热的灵力消失了,应流扬觉得应该是同意了,于是坐到床沿,他怕言袭嫌弃自己,连忙强调了一遍:“我洗漱过了的。”
“……”
此话一出,他又后悔了。
这更像在暗示些什么。
连言袭都是顿了顿才继续下的言诀,“嗯。”
应流扬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飘动的发丝轻轻拂过他的脸,微微有些痒意,应流扬不太自然地挠了挠侧脸,没话找话道:“今天出门的时候被言壑跟了一路。”
言袭:“我看见了。”
应流扬顿时有点紧张。
他看见了?什么时候看见的?是看见他出门?还是看见他回来?
应流扬尴尬笑笑:“小孩子,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你怎么知道?”
言袭反问。
“我听他的意思,大概是觉得为我这样一个人上心不值得吧。”
应流扬道:“都过去了。”
“哦。”
不知道是不是言袭的灵力侵染周身,仅仅只是烘干发丝,应流扬便觉得周身舒畅不已。
“好了。”
言袭垂下眼看他,不冷不淡丢出这两个字。
应流扬从他话中听出驱赶的意思,他狠了狠心,猛地抓住言袭的衣袖,仰起头看着立在自己身前的言袭,一张脸因为羞愧而微微泛红。
“你知道的,我灵根碎尽后和凡体没什么区别……”
言袭那双墨玉般的眼沉沉看他。
“我……我晚上看不清……”
应流扬结结巴巴道,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心虚,“这些日子……总是梦魇,我想,你魂灵强大,能不能,帮帮我?”
“怎么帮?”
应流扬轻轻拽了一下言袭的袖子,眼底浮上哀求的神色:“今晚让我睡在你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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