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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正到司业,无不夸奖你态度端正,学业突飞猛进,看来今年秋闱是势在必得喽。”
赵守正心中咯噔一声,知道这厮打得什么坏主意了。
其实,若非自己的前途还捏在人家手里,他早就将两人撵走了。
赵昊却不动声色,静静看着周祭酒的表演。
“但想要进乡试,得先过录科,今年录科考试,可是国子监自行组织的……”
周祭酒啪得合上折扇,端起茶盏呷一口,不再说话。
可赤裸裸的威胁,已经分毫不差的传达给父子二人了。
赵守正有些紧张的看着赵昊,却见赵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看起来像是被激怒,又像是猫戏耗子般的戏谑。
“你笑什么?”
刘员外特别讨厌这小子。
而且自从他回家,那赵守正就像得了主心骨似的,也变得刺头起来。
赵昊却理都不理他,只看着一脸胜券在握的周祭酒,微笑道:“我从旁人那里听来一首诗,今日与周祭酒共赏之。”
不待周祭酒表态,他便清了清嗓子,吟道:“海棠经雨一枝鲜,薄鬓轻笼态逾妍。
有色无香元自好,教人妒处得人怜……”
“噗嗤……”
刘员外忍不住笑了,抚掌揶揄道:“若是秦淮女史听了这诗,说不定能免了贤侄上船钱。”
‘啊,我儿怎么写这种艳诗……’赵守正闻言脸色一变,但当着外人的面,他是绝对不会训斥赵昊的。
但两人旋即发现,那周祭酒的脸,已经变得煞白如纸,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这这……”
周祭酒满眼惊恐的望着赵昊,半晌方憋出一句话道:“找个地方,我们单独说话。”
“有什么不能对人言的呢?”
赵昊却摆起了架子。
见他一副吃定自己的架势,周祭酒却愈发心慌气短起来,竟然站起身朝赵昊深深一揖,然后不容分说,拉着他的胳膊就往西间走去。
看着西屋的门砰地一声关上,赵守正和刘员外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鬼。
但刘员外心中,更多的是不祥预感。
周祭酒可是堂堂四品大员,居然听了一首艳诗便慌成狗,这本身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赵守正现在,却是满心的八卦,可惜只能等着儿子,回头给自己解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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