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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潜皱着眉,心中升出某种猜测。
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他垂首从衣领中掏出一块挂在红绳上的玉牌,玉牌通体洁白,正面雕刻着佛像,背面则用金粉写着铭文。
薛仁川回头,看他将玉牌摘下来,诧异道:“你摘你那宝贝玉牌干什么?”
裴潜没有说话,只上前几步,手心攥着玉牌,朝门怼去。
在玉牌触碰到门的瞬间,狂风骤起。
将门前的众人都吹退了几步。
除了裴潜。
他似乎早有预料,脚上呈工字布,稳稳的停在门前。
似乎有两股不可见的力量在较量。
薛仁川看着裴潜的手心,缓缓瞪大了双眸。
他的手心在发光?不,确切的说,是他手心里的玉牌在发出金色的光。
光芒明明灭灭,最后终于大亮,与此同时,紧闭的房门终于“砰”
的一下大开了。
霎时间,女子尖利诡异的叫声响起,企图刺破每个人的耳膜。
众人立马捂住耳朵,惊恐的看向黑漆漆的门口。
此时,那门口仿佛一个能吞噬万物的黑洞,散发着能沁人骨髓的阴寒之气。
肉眼可见的黑色阴气如触手般从里面张牙舞爪的冲出来,触碰到玉牌发出的金光后,又触电般缩回。
“啊啊啊!
有鬼啊!”
家丁婢女们终于反应过来了,尖叫着,连滚带爬的往后退。
裴安一张大饼脸霎时变的惨白,嘴唇哆哆嗦嗦。
他、他家惊鸿还在里面!
想到这里,父爱战胜了恐惧,他爬起来,闷头就往屋子里冲。
裴潜正全心抵抗着鬼气的侵蚀,一个不注意就让裴安窜进去了。
一会儿功夫,下人们都跑光了。
门外只剩了薛仁川和裴潜。
薛仁川一脸的三观崩裂。
裴潜则脸色惨白,手中玉牌的光再次明灭不定起来。
“咔!
咔咔!”
玉牌上出现几条裂缝。
裴潜脸色骤变,下一瞬,他整个人被弹开,门也“砰”
的一下再次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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