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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他们看,自然就懂一些。”
她说,“可惜父亲和阿兄到洛阳来了,又忙得很,没有时间继续做治水的事情,我反正闲着,就一直继续想,万一能出治水的好法子呢?”
兰山君从不知晓原来祝纭还有这般大的志向。
她良久无言,而后对祝纭道:“纭娘,你真厉害。”
祝纭脸上烧起来,“不不不,我只是瞎想。”
除了家里人,她还没有显摆给别人看过。
兰山君是第一个。
她说,“山君,多谢你,多谢你没有笑话我。”
兰山君便有些羞愧。
其心不正,又没有完全丧失良心,总要负疚几分的。
她只能多对纭娘好些。
等走的时候,她郑重道:“你要是有困惑的事情,有难事,一定告诉我。”
祝纭眼睛亮亮的,颇为不舍,“山君,下次你什么时候来?”
兰山君:“有空我就来!”
赵妈妈瞧了直笑。
她总觉得六姑娘在国公府里太过于温和了,像个漂亮却没有活气的假面菩萨。
但如此年岁的孩子怎么能一直这般呢?果然在外头就好多了。
等兰山君要上马车的时候,她却稍稍拦了拦,小声道:“钱妈妈在马车里呢。”
兰山君纳罕,倒是钱妈妈颇为不好意思,道:“我和老夫人来醋鱼胡同找郁大人,谁知碰见了姑娘的马车。
我多了一句嘴,郁少爷便知晓了,又托我来一趟。”
郁清梧这几日都住在醋鱼胡同里的宅子。
寿老夫人担心他,便来看看。
兰山君听见他的名字,心一紧,“可是有什么事情?”
钱妈妈:“倒是没什么,只是他托我给姑娘带句话,说姑娘让他查的刑罚,他查到了。”
兰山君顿时手脚发麻。
她耳边嗡鸣声起:“老夫人既然在,我定然要过去拜见的,正好听一听。”
钱妈妈笑起来,“老夫人也想您得很。”
兰山君:“后天本就是要去的。”
等到了醋鱼胡同,兰山君下了马车,郁清梧已经在门口迎她了。
两人再见面,倒是有种难言的恍惚感。
兰山君先恭喜他,“听闻你已经进翰林院做事了。”
郁清梧点头,而后突然道:“我每月有十两银子的俸禄。”
兰山君一愣,“什么?”
郁清梧:“这是俸禄银子,并不牵扯其他……”
他知道兰山君在淮陵要多艰难才能攒二十两银子。
既然知道,便不能当做看不见。
当初受了她的恩,就想着要还回去,不愿意她没有自己的银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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