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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英停下动作,仔细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枚不足指甲大小的深红色珠子,色泽莹润、光滑流转,瑰丽得惊心动魄。
就算不知这是什么,只要看上一眼,也知道这枚小东西一定价值连城。
这正是三年前上元祭天游时,谢怜所戴的那一对红珊瑚珠耳坠里仅存的一只。
慕情对这颗珠子可算是印象深刻,一看就脸色微变。
郎英也不推辞,他仿佛什么正常人该有的礼节和顾虑都没了,伸手就接了,道:“多谢。”
他把那颗珠子悉心地收在腰带里,把背上行囊取下,轻轻放进坑里,道:“爹马上就会回来看你的。”
说完,他便用手,郑重地把泥土推上,盖住了布包。
谢怜捂额,闭上眼。
再过一阵,那青年大步里去了,风信诧道:“殿下,他这埋的是什么?他说‘爹’?这是埋了个人?”
慕情则关心的是别的事,道:“殿下,我方才去查了一下,事情弄清楚了。
永安那边本来就不富裕,宫观庙宇修得少,而且那边道观好像有地方规定,不供奉者是不能进宫观里参拜的,所以去到太子殿里的都是富足人家,而受灾的穷人,根本就不会去……”
谢怜不答,沉声道:“你们,去永安,看看情况。
我,去见国师,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二侍不敢大意,齐声应是,立即动身出发。
而谢怜转身便朝太苍山方向奔去。
看样子,永安的灾情,怕是只大不小。
可是,就算他听不到祈福的声音,皇宫那边,却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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