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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关上,寝殿安静下来。
江悬刚才被萧承邺掐过脖子,颈上的指痕清晰可见,脸颊也有泪水,一道道蜿蜒,看着有些狼狈。
何瑞走上前,跪下来掏出手帕,一点点为江悬擦掉泪水,让那张脸重新变得干净漂亮。
漂亮是漂亮,却没了生气。
何瑞收起手帕,慢慢站起身,静静看了江悬很久,问:“您真要这么走了么?”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萧承邺,自也不会回答他。
“再留下看看吧。”
何瑞淡笑,笑容轻而苦,“留下看看……”
哐当。
兵刃碰撞,谢烬手里的刀断成两截。
瞿老将军想见识谢烬刀法,便叫了几个年轻军官和他比试,没想到军营里的兵器这么不抗造,还没过几招便劈断了一把。
金属的余震让谢烬的掌心微微发麻,他愣了一下,心底莫名升起一阵不安。
“年轻人果然有劲儿。”
瞿老将军笑着缓和气氛,“不如今日就到这里,我看谢将军也累了,大家歇息歇息。”
谢烬回神,心不在焉地一抱拳:“见笑。”
他把断刀递给一旁的士兵,无意间转头,望见远处巍峨的宫殿。
红墙金顶在阳光下肃穆辉煌,谢烬看着,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又想起江悬,心里那股不安愈发强烈。
谢烬思索片刻,对瞿老将军说:“想起府中还有些急事,在下恐怕要先走一步。”
瞿老将军知道他一向来去自由,便没有挽留:“好好,你去忙,咱们明日见。”
“明日见。
告辞。”
离开军营,谢烬马不停蹄赶往秦王府。
萧长勖正在书房写字,谢烬推门进来,他放下笔问:“岐川?何事这么匆忙?”
谢烬开门见山:“今日宫里有消息么?”
“宫里?”
萧长勖不明就里,“没有。
怎么了吗?”
“……没怎么。”
谢烬昨晚偷偷去看江悬,萧长勖并不知情。
萧长勖想了想,说:“不过,今日下朝皇兄走得匆忙,看他脸色,似乎有什么要紧事。”
“要紧事……”
谢烬无端有种预感,萧承邺是去看江悬。
江悬昨晚高热不退,睡着后,谢烬用凉水浸湿帕子帮他敷了好一会儿,到最后不得已才离开。
离开前谢烬故意弄出响动惊醒宫女,走的时候还在担心宫女能不能及时把太医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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