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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上（第9页）

然而只是短短片刻，总队长就清醒过来，沉默地收回了武器，无声抽噎着。

她的背影此刻看起来那样脆弱，无助，看得乌琳心中一阵阵苦楚。

那个背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不要再留恋了，她不断提醒着自己，抑制住想要拥抱总队长的冲动。

就这样走吧，当个坏女人，离开她身边，对彼此都好。

乌琳急促地喘息着，咽下了挽留的话语。

即使这样，心里还是有一团冲动，想要不顾一切地和她在一起。

胸中的两股情感激烈地纠缠碰撞时，屋外的汽车又鸣了两下喇叭，催促着乌琳。

“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

总队长没有再作声，嘶哑的声音仿佛用尽了所有气力。

乌琳眼睛一酸，横下心来朝着屋外走了几步，一字一句地喊着：

“我要走了，总队长！”

“……”

“绝对不要阻拦我哦！”

“……”

“就算我成为其他人的玩物，我也不会回来的！”

“……”

“反正……我只是……什么也不是！”

“……”

“……总队长……（小声）你要幸福啊……”

“乌琳。”

总队长的声音很轻，轻得足以扣动乌琳的心门。

她擦了擦眼泪，用平和的声音回应着：“还有事吗，总队长。”

“不要走，乌琳。”

“总队长已经说过，我们的关系结束了，所以……对不起呢。”

“妮雅……”

乌琳猛吸了一大口空气，身体微微颤抖，忍着拥抱她的冲动，努力保持声音不会发抖。

“现在这样叫我，也没有用的。”

“留在我身边，妮雅。”

（如果能早一些告白的话……）

乌琳的身体打着颤，泣不成声的她还在抗拒着澎湃的情感：“不可以的……旋律是个好孩子，你应该珍惜她，不要再留恋我……放手吧，总队长……”

“我爱你。”

凝滞的情感在这一刻重新流动了，乌琳扑进总队长怀中嚎啕大哭着，粉拳一下下打在身上，疼在心里。

总队长默默拥着失而复得的乌琳，感到心中缺失的那一块重新填满了。

这个选择是否正确？

总队长自己也不知道，但她明白，如果不去挽回，一定会后悔终生。

轻抚着乌琳的后背，直到她不再哭泣，总队长将手叠在乌琳手上。

慢慢地，逐渐握在一起，又变成十指相扣，牵起的手再也不会放开，总队长坚信着，哪怕前路迷雾重重，只要有她在身边，一切必将迎来光明的结局……

“呀，痛痛痛……”

脖子上又被咬了一下，而且是在旋律留下的疤痕上又来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