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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竹不冷不热地点点头。
“但是还有一事,关于……”
他朝花竹下身看了看,见他腰上佩了个丑不拉几的香囊,嫉妒地发狂,“关于你我之间的事,我要跟你商议下。”
花竹嘴角挑起一个温柔的笑容,等着刘帙晚往下说。
正在这时,两辆马车从街角慢悠悠转进来,车上帘子一掀,方与之探出半个头来。
“兄长。”
方池看到了他。
方与之点点头,看见站在他身边的花竹,问到:“花贤弟可要去家中闲坐一会儿?等到晚间正好同去风月楼赴宴。”
花竹和方与之有过几面之缘,先朝他行了个礼,答道:“今日有同学来访,怕是不便。”
方与之看向站在一旁的帙晚,刘帙晚赶忙上前行礼,他脸上的笑容都堆在一起,说道:“今日花竹正要在风月楼给我接风,若是方便,不如同去。”
方与之指了指后面的一架马车,“那正好。”
“如此多谢方大人。”
刘帙晚先答应得顺溜,拉了花竹往回走。
“等等。”
花竹和方池的声音一同响起。
花竹示意方池先说。
方池只是对花竹做了个“请”
的手势,邀他和自己一同去前面的马车。
刘帙晚脸色当时就变了。
“方大人,”
花竹开口,“我还有一个书童,年纪尚小,要送去郊外妈妈那里暂住几日,可否让他搭个车?”
方池点头,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到方与之叫他名字。
他不愿当众驳兄长面子,转身上了方与之的马车。
等方池坐稳当了,方与之拿出一碟荷花酥递给他:“你午饭都没吃,先垫垫肚子。”
方池道了声谢,伸手拿来吃了。
方与之见他吃饭,自己嘴上也不停,教训起他来:“今日之事,于情于法都说不过去,我可是偷了父亲的印……”
方池不语,只顾着将荷花酥往嘴里送。
方与之将荷花酥都拢在自己面前,不让方池再吃。
“你听到没有!”
“你我又不是去颠倒黑白的,有什么可担心的?”
方池嘴里还嚼着剩下的荷花酥,说话含糊不清的。
方与之板了脸:“这正是父亲担心的,你随意惯了,但这临安城可不一样,每件事,每句话,都要合乎规矩。
特别是你,多少人盯着呢,万万不可肆意妄为。”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又道:“方家不比别家,我是残疾,晓夏又不愿结姻亲,若你真的惹事上身,父亲一人很难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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