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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宁想起纠缠自己的那个噩梦,一时怔忡。
郁先生看到了?“本来想把你喊起来,怕你做噩梦,但又怕随便叫醒对心脏不好。”
徐楚宁眼神空洞,想起他明明在梦里哭了,醒来的时候却没有泪迹,想必也是郁先生帮他擦的。
徐楚宁低垂眼睫,哑声问,“我哭了吗?”
“嗯。
还一直说梦话。”
徐楚宁一惊,忙问,“什么梦话?”
郁风峣沉默片刻,才说,“一直在喊爸爸妈妈。”
一点的时候,郁风峣跟程赴刚打完一局,中场休息,想起了徐楚宁,就进来看看。
床上的人正在做噩梦,嘴里含糊不清地呓语着,眼角含泪,不知道究竟梦到了什么事,让他这样痛苦。
郁风峣看着眉头紧拧,嘴唇颤抖的人,不由得心生一种特别的情愫。
徐楚宁在床上从来都是柔软顺从的,哪怕玩他玩得再凶,他都没有哭过,多的时候反而是红着眼睛,鼻尖轻轻抽着,哀怨又眷恋地看着郁风峣,似乎想要他慢一些,又欲言又止。
徐楚宁皱眉呜咽的样子,郁风峣是很喜欢的。
可这样切实、令人心疼的痛苦,还是第一次见到。
郁风峣盯着他那张脸,眼眸暗了几分,忍不住伸手,轻柔替他拭去惨淡泪痕。
这样脆弱的宁宁,好像更有魅力。
徐楚宁嘴唇很干,心里很乱,抓着被子,“就是想家了,没别的什么特别的。”
“是吗?”
郁风峣看出他的欲盖弥彰,又追问,“真的没事吗?”
“没有。”
“那要不要过几天我陪你回趟家?”
徐楚宁猛地抬头,下意识回口道,“不用。”
郁风峣戏谑地看着他。
徐楚宁脸色微红,解释,“我家很远,而且在山里,很偏僻的,要坐很久的车,你肯定不习惯的……”
郁风峣笑了,给他留了点面子,“没事,我只是随口说说。”
徐楚宁这才噤声。
刚刚郁风峣的话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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