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饴糖,点心,果脯,这三样是包括里正家在内的三家都有。
里正家孙子多,除了留下吃的,南妗还给他们准备每人一套笔墨纸砚。
里正媳妇的回礼好像要把柜子里的东西都搬空,还好他们赶车快,没拿。
两个七十几岁的老人追出院外的时候,只看见树影后一闪而过的板车。
里正媳妇原地跺脚,“你们这几个孩子……”
……三年前,有人买下隔壁院子。
住了三年,左邻右舍愣是不知道隔壁住的是男是女。
白日见不着,晚上更见不着。
撞大运似的,可算见着一次人形了。
人家一身黑,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头上还戴个帷帽,从头拖到脚。
走了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人,又来了一大家子。
不少邻居好奇出来,扒在门缝上看他们搬家。
“姑娘,你们买下隔壁院子了?”
“那么大个院子,得多少银子啊。”
南妗看到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称呼道。
“大娘,我们没买,租的。”
“租的啊?”
大娘和对面的大婶对视,眼神交流,好像在说‘没卖院子,那个雌雄莫辨的人还会回来’。
南妗太忙,左邻右舍随便问问几句,也关门进屋了。
南妗把薛莹放在她的小椅子上,有防护架,不担心薛莹摔下来。
她和叶寻还有薛礼先一起,把东西搬到院子,赶紧把板车拿去还了。
超过一个整时,别管是一刻钟还是半刻钟,通通按照一个时辰来算。
就这一个没顶的板车,一个时辰得五文钱呢。
昨日下午回村就借了,晚上把东西全搬上车,今早才能空出时间窜门。
还有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就要越到下一个时辰了。
南妗付了六十文钱,看伙计提笔在名册上,把自己的名字打一个‘勾’。
今日大家都累,还是回去把他们都叫出来,在外面随便吃点。
推开院子,阵阵米香飘过来,是粥开了之后,快要煮熟时的香气,很好闻,莫名给人温馨的感觉。
桌子上有肉有菜有蛋,还有四个大馒头。
南妗被香气勾出饥饿,暗暗吸一口气。
“你们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啊。”
“回来了,快洗手,我们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收拾。”
薛礼在灶屋里,用大勺子拨动快要煮烂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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