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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访、李恒在柴桑的大胜,很快就传遍了江州,李午自然是提前得到消息,划着小船提前跑路。
“周将军,你们可把我给害苦了。
本来我也能像恒兄一样,给陈雄来个釜底抽薪的。
现在我只能落荒而逃了。”
李午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李将军,这江州之战,你们李家的首功,谁也抢不走的。”
王敦一句话定了调子,也让李午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左将军,华轶听说了柴桑我军大胜之后,自己率一万人从豫章城北上,也就在江上驻防,和陈雄形成了呼应之势。”
李午没有过多的计较,而是说出了最新的军情。
“华轶舍了豫章城,也来到了彭泽。
这是要和我们在彭泽决战。
李将军,你对江州最熟悉,以你看,我们应该先打谁?”
“陈雄,这个家伙虽然位居别驾,仅在华轶一人之下,但实际上就是个只会拍马屁的废物,华轶也是不放心他,又不忍心夺他的权,才选择在江上接应他的。”
“左边华轶是一支铁拳,右边华轶的水军将领朱矩也是一支铁拳,他现在双拳齐出,就把他的草包肚子陈雄摆在了我们面前。”
“我们只需要派两支疑兵牵扯住这左右两拳,再让主力部队从这左右两敌的缝隙间长驱直入,一举捣毁他这个草包肚子,那么他这两支铁拳再硬,也就是断了线的纸鸢。”
李午划策,王敦依计而行。
派周访到左边顶住华轶,甘卓到右边拦住朱矩,自己亲率赵诱、宋典、李午,在两边的眼皮底下穿过彭泽,直达城下。
情况比王敦预想的还要顺利,他都还没有下令总攻破城,城门上的白旗就竖了起来,城门大开,士卒官员跪了一地。
王敦派人上前一问,原来那陈雄听说王敦奇袭彭泽城,直接弃城而走,手下的将士自然不愿意白死,纷纷把那些平日里欺压他们的官吏绑了,开城门迎接王敦。
彭泽城陷落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华轶的耳中,无心恋战的华轶,且战且走的顺着江水往豫章城撤退。
周访没有理会退走的华轶,而是调转船头,驶向右边,正好把也准备逃走的朱矩拦了下来。
朱矩的水军人心动荡,再加上本来就有李家的旧友在其中捣乱,在围了几个时辰后,已经陆陆续续的出现士卒跳江投诚的现象,等到王敦安抚完彭泽城的守将,再次驾船进入彭泽。
派出彭泽城的守兵向朱矩喊话,朱矩再也压制不住投诚的声音,只能是举起白旗,宣布了战败投降。
“战,非汝等之罪,彭泽之战,我只杀朱矩一人,余者皆不问。”
王敦一句话,把彭泽的败军败将都拉拢了过来,顺便还把一个潜在的威胁朱矩提前砍掉了。
柴桑、彭泽两败,华轶仓皇逃往豫章城,就在他心心念念的依靠豫章城再与对方缠斗时,他在江面上看到了豫章城的冲天大火。
豫章太守周广,把百姓迁出,然后一把火点了豫章城。
“可恶,这个周广,我出发的时候,还看到他砍了那么多的树木,就问他干什么用,他居然说是要为大军制造船只。
原来是备了烧城的材料。
可恨没有听你的劝谏。”
西曹掾高悝看着豫章城漫天的大火,和不断靠近的喊杀声,“主公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尽快撤离吧。”
“不行了,我走不下去了,高兄,危难方见真义士,往日里,我待你不过众人,你虽有良言,但我却置若罔闻,如今我兵败山倒,那些受过我恩惠的人,都恨不得站出来捅我一刀,来换取王敦一个笑脸,只有你,可托妻子,我将二子和妻妾托付于你。”
“那主公你哪?不如让臣给你引开追兵,主公携家小藏进江州的深山中,待时机有变,再振臂一呼。”
“不行了,王敦这个样子,不砍下我的头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一日不死,王敦就可以用这个理由,来继续这场战役,到时候江州又有多少士人无辜被牵累。”
华轶和高悝二人分道扬镳,华轶离的豫章,往安城方向逃遁,被周访追上,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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