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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散场时已经是深夜。
顾屿桐没和顾濯待在一起,他出了正门,途径一个拐角时,忽然被一只手捞了过去,接着猛地撞上了背后的石墙。
池端不由分说解了他的领带,凶恶地捆住他的双手,别到头顶,死死地按着。
顾屿桐抬头看了眼,四下无人,僻静空旷,是个行凶的好地方。
他被那只手禁锢在原地,逃无可逃,被酒气熏染过的嗓子微微发哑,狎昵道:“想干我?”
池端扬手在顾屿桐右脸极具惩戒意味地扇了个巴掌,之后强硬地把人脑袋掰正:“我最恨你这张见谁都笑的脸。”
顾屿桐哼笑出声,意味深长地撩拨道:“那你是想我哭给你看?”
池端攥着人的下巴,又加重了力道:“你这张脸还是求饶的时候最耐看。”
“狗一样地缠我,求我……那种样子自己照镜子看过吗?”
“呸……下流。”
顾屿桐脸上云淡风轻,却是极力在忍脸上的热意,一晚上喝下肚的酒此刻全沸腾起来,烧得五脏六腑突突。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直勾勾地盯着池端,勉强迎敌。
池端偏不放过他,恶劣地戳穿他:“你脸怎么红了?是喝成这样还是……害羞了?”
顾屿桐暂时败下阵来:“…池总。”
池端很不满意这个称谓:“叫我名字。”
顾屿桐嗫嚅半晌,脸上愈发滚烫,正欲移开视线,却被制止:“看着我喊。”
他只得又转回目光看着池端,咽了口唾沫:“池、池端。”
话音刚落,衣襟就被池端拽了过去。
顾屿桐瞬间和池端逼近,鼻尖相触,清晰地看见他眼里能溺死人的黑渊。
粗重的呼吸声里,顾屿桐感觉到池端低头,向自己的唇凑过来。
他退无可退,只好下意识闭眼。
三秒后,衣襟被松开,他又重新靠回冰凉的石墙边。
他睁眼,看见池端勾了勾唇,玩味地说:“以为我要亲你?”
不甘落败的顾屿桐龇了龇牙,重新凑了上去,和池端紧紧贴在一起,随后得偿所愿地退后了一步,眼底是不羁的笑意:“什么东西,硌着我了。”
说完他还耀武扬威地问道:“这么难受吗,池端?”
“嗯?池总?”
池端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
趁这人脸色难看到极致,怒到有瞬间分神时,顾屿桐借机从他手下挣脱。
夜风微凉,顾屿桐用嘴咬开桎梏,扔了领带,果断转身,挥手。
清朗的声线散在风声里,笑意不减:“爱莫能助,先走一步。”
“您自行解决吧~”
这晚过后,各大报刊火速登载了这场晚宴的详细内容,加之赴宴人员的各种添油加醋,一时间,威风赫赫的池家长子瞬间被推上舆论暴风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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