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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琳泽瞥了一眼因紧张而哆嗦的张龙,同时继续向陈雄后背的缝合处撒上火药。
“哦,好!”
张龙被吓了一跳,立刻上前帮朱琳泽擦拭汗水。
“殿下,这是何意?”
傅山包扎完一个伤员后,转身好奇地询问道。
“火药也是药。”
朱琳泽言简意赅,随即点燃了陈雄后背上犹如煤矿矿脉般的黑火药。
“呲……”
火光一闪,浓烟冒起,手术室里到处弥漫着火药、烈酒和烤肉的焦糊味。
陈雄的吼叫声从艉楼传出,门口等待的伤患们吓得浑身哆嗦,纷纷望向躺在担架上的袁天赦,眼中流露出同情和怜悯。
袁天赦打了个冷颤,朝不远处的一名汉子招招手。
那汉子瘸着腿走近后,他小声吩咐道:“狗子,你去告诉傅先生,我这伤请他来治。”
那汉子听后连连摇头,像拨浪鼓一样:“小的不敢,大人是殿下点名要治的,而且傅先生也说了,他治不了。”
“把雄叔抬到三层甲板上去晒半个时辰,紫外线有利于杀菌,记住,背后的伤口不要盖着,就让太阳晒。”
屋内传出朱琳泽冰冷的声音,接着又听到:“把天伯抬进来,该他了。”
看着陈雄犹如一块被熏完的腊肉抬出来时,袁天赦欲哭无泪,他死死得扣着甲板之间的缝隙,哀嚎道:“袁某不去,死也不去……”
“呦呵,挺耐操啊,如此中气十足,本来我还担心天伯挺不住,看来是多虑了。”
朱琳泽探出脑袋含笑说道,下一刻就板起了脸,冷声吩咐:“抬进来。”
两个水手不由分说地把袁天赦抬进了手术室,又用绳索捆了他的手脚。
看着脸上蒙着几层白纱布的朱琳泽,袁天赦欲哭无泪,苦着脸求饶:“殿下,袁某这是轻伤,让傅先生上点药就好了,真不用劳驾您老人家。”
“轻伤?”
朱琳泽冷笑一声,“两个时辰前谁和我说对火器再了解不过,谁又说自己没救了?天伯,你的伤比较麻烦,腹部中弹,背部鞭伤也不轻,忍着点啊。”
在高分贝的惨嚎中,朱琳泽清理完伤口,拿起了手术刀就要下刀。
,!
袁天赦绷不住了,带着哭腔喊道:“殿下,就算要杀要剐,你好歹给整口酒啊。”
“呀,忘了。”
朱琳泽有点不好意思的给袁天赦灌了几口酒,缓和了语气,温和安慰:“天伯,我要划开你腹部取弹丸,一会儿忍住别乱动。
放心,这种手术我很熟悉,把握还是有的。”
说这话,朱琳泽不算吹牛,作为上辈子的特战队员,那是经过严格的卫生和战场急救训练出来的,别的手术不敢说,这取子弹的外科手术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看着毛还没长齐的朱琳泽,袁天赦流下了苦涩的泪水,他不能拒绝,也无法拒绝,只能颤声说道:“给袁某堵住嘴,我并非怕疼,只是怕忍不住骂娘。”
“理解,理解。”
朱琳泽用毛巾堵住了袁天赦,他也怕过于疼痛,这货会咬断自己的舌头。
随后,艉楼内传来了袁天赦撕心裂肺的呜咽声,那声音如同被铁钩勾住嘴的猪,在即将被拖上屠宰凳时发出的惨烈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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